晁千琳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你不是说那个很贵重的吗?”
“真是的。”听到这个回答,晁千神不由得勾起嘴角,“你怎么能这么可爱……”然后安心地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向来少被失血困扰的晁千琳则听着血袋滴滴答答坠落在输液管的声音,望着病床的栏杆发起愣来。
其实若是问起晁千琳,她为什么突然就想要把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带回家,除了刚刚那个似是名正言顺实则毫无逻辑的理由以外,她也很难形容出那个实为正解的理由的玄妙。
她就是想这么做,不是突然想,是见到他的时候,便觉得这是应该这么做。
虽然这只是晁千琳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她却感受到一种十分奇异的归属感,就好像他是应该与他们在一起生活并经历些什么事的。
这种感觉,其实在晁千神第一次见到她,在任道是第一次见到他们时,都曾经出现过,只是没有人能理解到这种异常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也没有人像此刻的晁千琳一样,认真地想过,为什么世上会有这种神奇的感觉存在呢?
难道这就是命运的显影吗?晁千琳默许了自己的感觉,在找不到缘由时嘲讽地想到,我是不会接受“命运”这个词汇的强制性的,就好像我的容貌,一切的存在都该有着合理的解释。
想到这里,她看向窗外已经与她三日未见的自然界的阳光,不知所谓地笑了笑。
两天以后,本来也没什么严重外伤的晁千琳和晁千神都该出院,宁峙也特意来到医院来给出了她请示过后合乎她心意的结果:
“因为白明……先暂时这么叫他,他心智不全,按照规定只能交给他的直系亲属,现在这种情况下就应该移交福利部门监管,所以,恐怕不能让他跟你们走。”
晁千琳对这种结果也不感到十分惊讶,她反问宁峙:“那么他的心智是否健全是怎么评估的呢?既然他根本就不回应医院对他的鉴定,却可以和我自然对话,是不是也可以证明他的心智没有问题,或者他本人表示愿意和我一起走,我也就可以带他走了呢?”
宁峙耸了耸肩:“我想你也不是看不出来,他缺魂少魄,这种情况上面也是知道的,若是不交到我们手中监管,恐怕是不行的吧。”
“嗯……”晁千琳沉吟了一下,“你应该有向上面汇报过,齐升逸会不定期的突然来现世找我这件事吧?”
宁峙点头:“是的,所以我会暂时作为监护人,在有必要的时间段内带着白明和你们一起行动。”
“小峙,那我如果不想让你介入到我和齐升逸的会面中呢?”晁千琳突然嘟着嘴,撒娇似的说道。
“哈?”宁峙有点儿没有反应过来,转念之间,她又突然想到了,其实晁家兄妹所有的配合和帮助都只是民间的协助而已,自己并没有权利强迫他们参加接下来对于白家失踪案的调查。不过她瞬间就找回了警察应有的职业素质:
“但是齐升逸涉嫌参与造成数十人死亡白家公馆大火案,还涉嫌参与白家十一口的绑架甚至谋杀,我是有权利对参与与他相关的事件的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