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千琳表情严肃,淡淡地说:“宁伪作不知不为,不伪作假知妄为。静不露机,云雷屯也。”
奚成必叠放在桌上的手忍不住轻拍了下桌面,点了点头说:“假作不知而实知,假作不为而实不可为,或将有所为。好,原来灵辖一脉也出了这样有趣的年轻人,那些古板的老家伙必然是不会想这些的。”
晁千琳笑了笑:“奚队长谬赞了,其实原本您的判断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毕竟是通过他人转述,有些事情无法直接了解到。”
奚成必瞥了宁峙一眼,然后看着晁千琳:“有些事确实是不见不知,就算宁峙对我如何形容,我势必不会相信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所以,您也千万别怪罪宁峙和任道是,这之间我和家兄都添了许多麻烦,让本来较为可控的事态出现了许多不可控的因素。”
“这倒无妨,若不是你,我们也没法了解到那边的信息,明知对方组织庞大却没有突破口,更是僵局。罢了,宁峙,”奚成必转向宁峙,“你去找户籍科,把这个年轻人的户口落到晁小姐家中。”
宁峙一头雾水,虽然知道是晁千琳与奚成必就齐升逸的事情达成了共识,但是又和白明有什么关系?
看着宁峙发愣的样子,奚成必轻咳了一声,宁峙这才连忙应下。
“那我先告辞了。”晁千琳站起身来,奚成必也礼节性地站起身。
宁峙和她二人一同走出了办公室,脸色极为阴沉,而晁千琳却没有注意到,只是回过头对白明说:“好啦小明,以后你就是我家的人啦。”
“以后我就是千琳的人啦。”白明淡淡笑着,重复着晁千琳的话却不经意地篡改了内容。
晁千琳没有纠正他的说法,只是无奈的说:“算了,反正你也不明白,总之跟着我就是了。”
“好。”白明应着,还是淡淡地笑。
“千琳。”宁峙突然发声,并且停下了脚步。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有些伤心,所以,她也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表达给晁千琳自己的感受。
不过,晁千琳也有些意识到了她的失常,跟着停下了脚步,等她想好自己想要说出的话。
宁峙沉默了半天,最后只说了句:“算了,也不能责备你,只是,就算是做朋友,果然我们也不处在同一个阶层。”说完这句,她告别了晁千琳,投入到奚成必刚刚交代的任务中去了。
这句话虽然十分简短,晁千琳却已经懂了其中的含义。
和作为执行者的宁峙不同,晁千琳有着直接面对领导者的资本。而这种资本,不仅仅指她异常的姿容,也是如齐升逸所说的这种异常本身的意义。
在看到晁千琳的时刻,奚成必已经了解了齐升逸对晁千琳感兴趣的意义和程度,那是他作为四大家族的领导人的高度才能理解的。
伴随着权力,欲望的层级也变得不同,无论是对异性,还是对异常,拥有权力的人,都有着收于鼓掌的欲望。而晁千琳是这两者合而为一的存在。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沉迷于研究符文科技的求知欲无比强烈的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