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多条信息说明至少有七十多人可能在那个时段见过桃之,信息中不会显示乘车人数,也不会显示乘客性别,依然是海底捞针。
晁千琳忽然有了个想法。
对方既然有财力和势力让一座商场整个儿换掉一批员工,让一个出租车司机离开本职也不是什么难事。
若是对方真的想彻底切断桃之与外界有联系的线索,这件更简单更方便的小事不可能被忘掉。
她拿着这些记录问刘正刚:“你们平时开的出租车车牌号是和本人固定对应的吗?”
“当然了,”刘正刚露出一副自豪的样子,“在岚城开出租要求多了,办下车来押金就要大几万,谁都把车当宝一样,一车对一人。”
“那你们应该认识彼此的车牌号吧?你看看这些记录里面有没有七月四号以后就离开你们公司不干了的司机?”
刘正刚认真地检视一遍记录,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人记性不太好,看到车和人才对的上。我发到群里帮你问问吧。”
很快,的哥群里就有人回应。
一个的哥说他有个同事名叫丁怀,在十几天前似乎发了笔横财,从公司离职,不知道现在在干些什么,而他的车牌号刚好就在其中。
刘正刚兴奋地打着报告,又向那位的哥询问能不能联系到那个离职的丁怀。
“从银座到岚城火车站?”夭夭看着那个车牌号对应着的行车记录,眉头紧锁。
虽然她是只总被美食和玩物分心的猫,但桃之对她的重要性她自己也很难讲明,这一瞬间的焦灼感令她难以平静。
她和桃之的联系只有相识之初结成的血契。那是一张由互换鲜血的法术形成的里世界合同,可以感知结契对方受伤与否。
也就是说,血契只能确认桃之的安全,却不能像纹盒一样感知方位。如果桃之已经离开了岚城,想在广袤的中国大地上寻找他,就更加困难了。
晁千琳却担忧着更糟糕的情况。
那两个女人并没有和桃之去“喝一杯”,而是把桃之带到了和搭讪内容全然无关的岚城火车站,这说明那两个女人很可能和带走桃之的主谋相关。
也就是说,这个行为是蓄意已久的,那个搭讪之前,桃之就被盯上了。
对方有这强大的财力和实力,很可能清楚这棵万年灵芝草的价值,事情拖久了,桃之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几分钟后,那位向刘正刚提供线索的的哥发来消息,表示自己也联系不到丁怀,丁怀好像和所有的哥朋友都断了联系。
晁千琳当即拿着那台车的车牌询问刚刚帮她查询记录的工作人员,从公司的记录中得到了丁怀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
她对夭夭低声说:“他肯定被封口了,对手的信息毫无泄露,咱们完全不知道他是被怎么收买的,隔着电话撬开他的嘴可能不容易。”
夭夭冲劲儿十足:“那咱们这就上门找他,你问不出话,我打得出话!”
刘正刚听到这话也未觉不妥,立刻载着两人直奔丁怀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