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千琳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笑却掩饰不住:“真是巧了,幸好过来帮忙,一抬手正好接住,不然十六叔可要破壳了。”
世钟的心脏直到这时才开始发疯似的狂跳。
他自然早就意识到了这个少女逆天的容貌,可在这堪称暴力美学经典场景的时刻,生与死薄弱的一线之间,他才突然间有了少年怀春的感觉。
晁千琳站在世钟背后,看着子弹射来的方向。
这颗子弹着实突兀,而且,切开它的触感很不简单——这是一颗刻着符文,带有法力的子弹。
看来,不止他们这边的帮手来了,青丘也是有帮手的。
一边的夭夭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大声喊道:“千琳,我受不了了!”
晁千琳向她比了个k的手势,朝世钟低低的说:“水龙卷,卷起雨水和积水,做得到吗?”
“拖住青丘,我找老任。”
青丘哪能容下这两个人窃窃私语,他也从之前的眩晕中清醒了过来,捏起个法决,喃喃念咒,徒然退后了数步。
世钟分了面令旗护在晁千琳头顶,随即被一把推向任道是。
晁千琳双手举起长刀,让它彻底脱离已经快到肩头的弱水,静静等待青丘作法。
这家伙既然扬言要一对一单挑,她就让他死个明白。
只见青丘手上金光崩现,一把长剑被他从掌心拖了出来。
他们青眼帮修法杂糅,青丘的潜遁之法、身法、飞电符咒,和这埋器于体、埋符于背的方法都不出自一派。
这柄线条简练柔美的藏身长剑正是青眼帮鼻祖几rliu传下来的上清派法术,当真雅致至极。
晁千琳咧嘴一笑:“我们两边都出了帮手,你这时候还要肉搏?”
“我们青眼帮怎么行事,和我青丘有关吗?”青丘冷笑一声,向着晁千琳猛冲过来。
一分力一分强,把体重透过技巧化在力道上才是中华武术身法的内核,晁千琳知道他的意思,却不放在心上,就站在原地打算硬接了他这一劈。
刀和剑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刀擅劈砍,剑擅挑刺,这样拿金属制成品往燃着灵火的刀刃上硬撞,即便力道再大,又能如何。
晁千琳双臂叫力,嘴里也喝了一声:“哈!”
青丘的蛮劲着实不,震得晁千琳手臂发酸,水下的脚倒踏了一步。
他那把剑确实是柄好剑,可被他这样使用就真是浪费了——灵子薄厚的刀刃轻而易举地切进了剑身,虽没把剑切断,也割裂了一道开口。
可是青丘意在捉住晁千琳为质,突然松手舍剑,往晁千琳肩头和咽喉掐去。
就在这时,天顶传出一声石破天惊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