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他大叫一声,闭上眼不忍心看那张血盆大口,身上压着的狰却忽然轻了轻,按着他的力道都轻了不少。
“什么情况,时光倒流了吗?它怎么又在咬你?”夭夭疑惑的声音从狰的背后传来。
原来,这巨大的吼声居然把她从语兽令的控制中惊醒了。
夭夭扯着狰的两条尾巴,石桥被踩出了两个深深的足印,可见这二兽力道之大。
猫科动物实在难以忍受被抓住尾巴的痛苦,但狰一时无法挣开,又是一声吼叫,把任道是震得七窍都流出血来。
“夭姐,救命啊!”他耳边都是被震出的杂音,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只拼了命地发出尽可能大的声音。
夭夭因为过于用力,连话都说不出来,仅仅轻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可是,她也感到自己的骨缝像被锈实了一般,连使出多大力道都不能完全控制。
比起生死营救中无法分身的任道是和夭夭,另外的三人更早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糟糕。
只在血雨中淋了这么一会儿,世钟和蓝晶的皮肤上就开始出现了黑色的斑点,看起来像是被硫酸烧毁腐蚀了一样。
蓝晶忍不住抓了抓手臂上的黑斑,皮肉居然溃烂着掉落下来,碰过那块皮肉的指尖也跟着溶解一样变得软塌塌的。
他向来最在乎形象,见到这情形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晁千琳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发现上面虽然没有出现那样的黑色斑点,皮肤却也变得像泥水一样可以搅动。
“十六叔,这是怎么回事?”
世钟茫然地摇摇头。他也算世家学识广博、能力出众的一员,既有开发法器、法术的科研能力,又有操纵大量法器的实战能力,却从来没见过这种法术。
一直借狰的眼睛观察一切的青雨适时解答了这个问题:“你们这些正道不是很厉害吗?没见过真正的邪法吧?
“反正青山已经死了,为了给他报仇,填上我这条命算的了什么?
“我已经入血化雨,其中剧毒噬肉销骨,再有几分钟你们就会融化成一滩滩血肉,给我的青山陪葬!”
众人循声抬头,只见那只风筝不知何时已经降到了离地不足十米的高度,一个披头散发的瘦高女人癫狂地大笑着,状态相当不正常。
晁千琳觉得她的话莫名有些耳熟,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世钟提起衣领,咬出颗胶囊吞了下去。
特工服毒?
这样的联想同时出现在晁千琳和蓝晶脑中,毕竟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像谍战剧中的常见场景了。
可二人立刻就知道了那颗胶囊的作用。
一息之间,世钟身上突然爆发出强大到外放的法力,比他之前状态全胜的时候还要好上数倍。
接着,他抬起头看着风筝上的青雨,冷笑着说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反派死于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