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涉及文物的事,他们作为受到认证的单位,是绝对不会外流的。所以她也不废话,拿出一个档案袋,把其中的资料摆在茶几上,完全不给任道是拒绝委托的机会,直接开始阐述情况。
“这些是前段时间发现的墓葬卫星图,和我们从图上分析和绘制的一些详情图。这次地震等级不高,只震开一道山缝,但是暴露出来的八角形叠涩方砖斗四结构和仿木建筑砖墓已经大概可以判断这是北宋中期以后的墓葬。”
任道是不禁感叹一声“现在卫星照片可以拍的这么清晰啊!”
晁千琳笑道“谷歌地图能拍到你人在干嘛诶。”
陈艾华又取出三枚仔细保存的铜币,铜币就是常见的外圆内方形状,上面阳铸着“氓通元宝”四个楷书文字。
“只凭这些判断可能有些武断,不过当时在附近实习的我校学生从周围农户手中收到了十几枚铜币。村民表示这都是震后进山时,在那附近的河道中发现的。判断过水文因素,我们基本可以确定这是古墓中流出的文物。
“我们对这些铜币进行了碳十四检测,它们的产出公元年份和我们之前的推断出入不算大,只是按现在已知的历史时期来算,当时应该是南宋,并不是北宋。
“这四个字在史书上没有任何记载,背后说不定是某个从未被发现过的历史断代。专攻宋元时期考古的王芳霖教授非常兴奋,检验结果出来的第二天,他就带着自己的博士生和研究生去了现场。”
任道是、蓝晶和晁千琳分别把玩着那几枚铜币,对她所说的连连点头。
他们谁都没有对考古系教授发表相关见解的能力,只能静静听着她继续述说接下来的变故。
“这种初次勘探基本就是踩个点,去看看遗迹的保存程度,做下一步保护和挖掘的准备,所以他们带的补给应该是不多。
“结果他们出发后的第三天,当地的文物保护部门就给我们打电话,说他们进山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还没有联络。
“这个古墓所在的地方也不算太偏远,那座山海拔也不高,只是那边的土地比较贫瘠,有开发难度,所以周边村子和城镇都不多。
“按理来说,进这样的山遇险可能本来就很低。我们都猜测,可能现场有什么需要立刻进行保护或处理的情况。要么是王教授护宝心切,一时忘记联络了,要么是山里信号不好,他也来不及出来叫增援。我们去送物资补给,添了人手,一起帮忙,就没问题了。
“所以学院立刻紧急凑了第二支考古队,前去支援。结果半路上就又接到那边的联络,说是无论如何都走不进那座山。
“说实话我听到他们这么说气到发笑,只能把我们拍的卫星图发过去,还标明了路线。可是那边也很无奈,地图上标记的路线他们也有,可是只要走进去就会莫名其妙地鬼打墙,又走出来,无论如何就是进不了山。
“现在考古都是配备各种科技设备的,仪器都没失灵,gps正常工作,怎么就会鬼打墙呢?
“但是考古就是这样,事情没彻底搞清的时候,不信邪不行。正好过去的第二支队伍里有一位对奇门遁甲有研究的博士生,家里还有道家传承,所以我们就让他们等到这队支援过去再行动。
“可是这位博士生过去之后,看了方位风水,全没异样,也试了开坛做法等玄学方法,还是那个结果。
“最吓人的是,在这个期间,对讲机里时常会传出咝咝啦啦的声音,其中还有两次,隐约听到了王芳霖教授和他的学生章婷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