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是赶紧凑到晁千琳身边,毫无顾忌地揽住她的肩膀“嘁,我可是千琳的大嫂,你这种凭空冒出来的颜狗太肤浅了,认识不到女神的内心。劝你离她远点儿吧,小心我家神哥把你大卸八块!”
“咦——”晁千琳嫌弃地赶紧甩开任道是的手,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可真是句句不离我大哥,看来是真爱了……那边怎么样?”
任道是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晁千琳默默点着头,末了居然饱含歉意地说了一句“辛苦了,其实,我们要是早到这边来,就用不着你以身试险了……”
“哈?”任道是这才抬头去看墙上的壁画和石刻,也忍不住苦笑起来。
原来,这条墓道北侧墙面上的文字内容,正是这座陵墓修造的过程、参与修造的人员,以及以东方捷溪为代表的法术派人士为严良留下的碑文。
而南侧墙面的壁画上,则描绘着严良与蓬修的渊源,隐晦地表达出了这座墓中的第二男主。
从碑文内容来看,严良曾经凭一己之力,杀入巫术派的大本营,救出了白阳的母亲。
而且,此举重创了他们的头目,转移了巫术派的视线,给法术派的反击提供了时机,还变相拯救了一批被巫术派阴谋控制住的法术派人士,其中就包含当时还是道士的晁家先祖。
古人文绉绉的溢美之词让晁千琳等人连连咋舌,难为他们写满了一面近二十米的墙,主要内容总结起来却只有以上两段。
任道是不禁感慨“严良就是个表世界的武者,居然能单挑一大群巫师,这真是……六六六?”
晁曜解释道“无论是修炼灵体还是修炼,只要足够努力又足够有天赋,最后的成就都差不了多少。
“这位严将军是上上等的武学奇才,征战之中还可见其颇有将才,他的头脑和身手比那些旁门左道、学艺不精的巫师强太多了,这还是为情做下的激愤之举,赢得多夸张也不为过啊。”
人类崇强的天性让在场所有人都对严良的能力钦佩已极,有了这一墙的佐证,谁都不敢再轻视这位武安君。
众人又转向另一侧的壁画。
这里的壁画不再像之前墓道中那般被分割成一个个定格的场景,而是连成了一整幅长卷,用文字注解体现时间流逝,更加清晰好懂。
从画中可知,蓬修是氓朝皇帝,也就是严良的父亲,在他母亲有孕之际,命能工巧匠专门为他打造的。
当时边关告急,此举不仅寄托了父亲对儿子的厚望,也寄托了皇帝对国事的忧虑。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这把刀完工的日期,刚好与孕期长达十一个月的严良生日相同,仿佛他们彼此都在等待着对方的诞生,也都是为了对方而生。
长大后的严良果然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
他与这把刀出生入死,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成为皇帝手中的一柄利刃,保住了氓朝的疆土,给氓朝带来了长久的和平。
可惜他功高盖主,庶出的十皇子夸张的口碑和手握的兵权被五个哥哥和父亲忌惮,功成后立刻被迫身退,除了一个武安君的封号,什么都没剩下。
在严良三十岁,被闲置七年后的某一天,武将出身的他不知从何处淘回了一对短剑。
也是在这一天,蓬修第一次化身成人。
因为,和这对短剑一起回来的,还有短剑上生出的剑灵,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