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真是一个,令人不爽的地方。”随着一阵哗啦啦的水声。齐乐天走出卫生间的门口,看着欧式酒店的装潢,满脸的不爽:“为什么,为什么在卫生间里没有蹲厕,反而是给老子放这种叽叽歪歪的马桶。”
张果老也从另一扇门中走了出来,神情却是轻松如意:“我是抽水马桶派的。”
“可我是蹲厕派的!”齐乐天恨不得一巴掌糊在他脸上:“你是不是来这地方呆了千把年,就已经忘记我们的亚洲蹲,究竟是怎么往下蹲的了吗?”
“啊,人老了,腿脚总是不那么灵便嘛。”张果老伸出手来,感受着巢皮的手掌上,那种被风干机吹动水滴的凉润感:“总是会喜欢方便一点的东西。”
“所以我才讨厌啊!”齐乐天走出门外。
一口浓浓的香烟,带着淡淡红酒香气,直接袭向了齐乐天的脸庞。
“呸呸呸。”齐乐天大手一挥:“不是说好了这是禁烟区吗?”
“我已经把这家酒店的他不是禁烟区,他就不是禁烟区。”巨大的驴头,出现在墙边,壮硕的身躯西装革履,却掩饰不住那鼓鼓囊囊的肌肉。
“我说,这样真的好吗?”齐乐天的嘴角抽了抽。
“都穿上了衣服,为什么还偏偏要把这只大脑袋露在外边。”
“啊,那是因为我崇尚天然,穿上衣服不过是对那些金发碧眼的小妞们,给予的些许尊重罢了。”驴子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身着性感洋装,推着小车收拾房间的少女们,甚至不需要转头。
毕竟,驴脑袋的眼睛,长在脸的两边。
“别看了!”张果老跳起来,一个爆栗砸在他的脑袋上:“注意点形象啊!我们可是道门在西方,唯一的牌面了好吗!”
“好了好了,反正她又看不出来。”驴子哈哈了两句,脸上的毛发甚至都没动弹一下。
“倒是你们,现在最没牌面啊。”他叹了口气。
齐乐天和张果老对视一眼。
“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齐乐天摊开手:“我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知道召唤某种东西,能够把那条长蛇给打断。”
“可我手上也没有具体的操作说明书。”
“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
驴子吐出一口烟雾,在楼顶的露天游泳池上,袅袅婷婷。
“在这片土地上,没人会关心你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他取下西装和领带,露出一条花哨至极的泳裤,轻轻滑进了游泳池里:“他们只会在意,你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强大,多么不可撼动。”
“就是一群野蛮人。”张果老坐在一旁,端起橙汁,深深地啜吸了一口。
“喂!”齐乐天指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这种生活在西方,沾染了足够贵族气息的老人家,为什么会喝橙汁。”
“难道不应该是红酒之类符合你身份的吗?”
张果老斜睨了他一眼。
“我们平日里的食物,就是红酒里,渗入花季少女的鲜血。”他舔了舔嘴唇,满是老态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凶残的味道:“就跟你天天吃白米饭一样。”
“所以呢?”齐乐天耸了耸肩。
“所以,你不会希望,在你想喝点饮料的时候,再给人塞上满满一碗的白米饭吧。”张果老的话里,透着大义凛然的味道。
“okay!”齐乐天表示被说服。
他也脱剩一条游泳裤,沉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