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些恶魔,是极为记仇的存在吗?
“我到天堂了吗?”哈德门支撑着身体坐起:“不是说天堂无病无痛吗?还是说我的罪孽尚未洗清,又被主给送到地狱来了?”
“这里确实是地狱,不过你们的主可没有降临。”齐乐天把长qiang丢给他:“救下你们的,是我。”
“还有我们。”驴子和张果老咧嘴一笑。
“我居然还没有升天吗?”哈德门龇牙咧嘴:“啊,背上的伤口好痛。”
“哈德门先生!”里奇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哈德门,涕泗横流:“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活着才是坏事呢!”哈德门上一秒还在龇牙咧嘴,下一秒就已经恢复了沉静的表情:“像现在这个样子回去,还是免不了一死。”
“区别只是,死在这里,说不定还能在神国里取得一方光荣的位置。”
“而回去,就只剩下钉在耻辱柱上的寒酸罢了。”
齐乐天和张果老他们对视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
哈德门抽出bh牌的香烟,叼在嘴里。
“家丑不可外扬,你们华夏人不是最讲究这个吗?”
齐乐天笑了笑:“可你们也知道,华夏人有个与生俱来的特性,就是喜欢探听八卦吧。”
“如果日后还有机会相见,我自会将这一切坦诚相见。”哈德门将长qiang轻轻刺破自己背上的血肉,当做缝针的作用:“不管你们几位是来这里做什么,我都奉劝各位。”
“还是小心为上。”
齐乐天挥了挥手,向飞上天际的他们,道了个别:“放心好了,语文学的不错的伙伴,我们是来接人的。”
“日后再相见!”
里奇抱着哈德门,一路上行。
“那伙人,还真是不怕死。”他看着走进洞口的齐乐天他们,脸上也出现了隐隐的担忧:“就连我们,都不敢进入真正的地狱里呢。”
“东方人,似乎不归我们的主所管束呢。”哈德门的背后,插着一根长qiang,伤口却渐渐愈合。
“您这样,不会耗费大量的生命力吗?”里奇持续上升。
“本来就是捡回的贱命,不必太过在意。”哈德门摆了摆手:“倒是要想想,我们回去的时候,究竟应该怎么办……毕竟那些豺狼,可不会这么轻易把权力给回我们。”
“不用想这个吧,哈德门先生。”里奇的眼中,却忽然多出了无限的战意。
“像现在这样,杀穿他们不就好了吗?”
哈德门转过头,表情木讷。
这小子……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了吗?
“像我们宗教裁判所这样的机构,里边的人,恐惧的是武力,而不是狗屁倒灶的权威。”里奇腰间的迅捷剑,虽然歪歪扭扭,但上边的血迹依旧清晰可见。
“我们回去,宰杀那些久居高位的肥猪吧,哈德门先生。”
里奇面无表情,如是说。
他们落在空空落落的大船上,看着满船流淌的血迹。
“或许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呢。”哈德门在里奇的搀扶下,走到了船上。
虽然他们此刻伤痕累累,但一路的航行,足以让再深刻的伤势痊愈。
两柄磕出口子,但不掩锋锐的利剑。
现在要回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