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落下了雪花,她也跨上了那辆不知何时停在院门的摩托。
“不管你去做什么,现在,请不要接近那栋小楼。”院长的声音从楼上传下:“不然。我会成为第一柄穿透你身体的尖刀。”
“我才不欢迎你这种快要入土的老东西,作为我的行刑人。”玛丽带上赛车头盔,将钥匙cha j锁眼里。
五百的发动机轰然发动,即使在风雪中也盖不住它高昂的咆哮。
“再见了!这个操蛋的修道院!”玛丽高呼一声,将车把拧到尽头。
黑色的流光,在这乡间土路上消失不见。
“真是让人不省心的玩意。”院长看着那栋血红色的小楼,摇了摇脑袋。
……
“穿刺了我的心胸啊。”张恒把手背到身后,一寸一寸地推出那穿刺了他身体的铁棍。
“你希望你下一个被穿透的器官,是哪一个?”鲜血沿着金箍棒上的符纹,缓缓流过齐乐天的双手,将他整个手掌浸润成红色:“是大脑,还是心肝?”
“是我小看了你这种畜生的生命力啊。”张恒将铁棍推离身体,跪在地上。
他胸口那巨大而狰狞的伤口,正缓缓愈合,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搡着,难以彻底合并。
那种力量,隐隐之间与他的神力一致,故而难以镇压。
“一根断裂的柱子,也被你拿来当做杀手锏?”他缓缓站起,转过身看着齐乐天:“你难道不知道,当年砍倒这根通天支柱的人,究竟是谁吗?”
‘“当然知道。”齐乐天耸了耸肩,将手上的鲜血舔了舔:“是你父亲嘛。”
“不叫‘陛下’吗?”张恒眼神幽幽。
齐乐天哈哈大笑。
“你见过那个反贼,还会称呼金銮殿上那狗东西为‘陛下’?”
“罪状又多了一条,齐乐天。”张恒盯着他的眼睛:“不尊帝君。”
“尊君?”齐乐天扬起手臂:“请问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忘记了,这是什么时代?”
“这是新时代,是人人都能够如龙般扶摇直上的时代!”他夸张地挥舞着手臂:“没有什么皇帝,没有天神的压迫,没有任何的超自然力量,去阻挠我们这些幸福的人民,去追求属于自己的梦想。”
“你不是凡人,你也是天神一属。”张恒声音沉稳:“你要背叛自己的阵营吗?”
“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天神。”齐乐天把棍子扛在肩膀上:“你问问你身后那位神王,他们奥林匹斯现在的服务,是不是明码标价邀请山下的人们,上山为他们服务的?”
“蛮夷土着,也配与我中原天神相提并论?”张恒冷声道。
他挥动肉掌,向齐乐天劈落。
“听了你的话,我更坚定了这个世界,需要一次彻底的洗礼。”他的肉掌,带着比山岳更沉重的力量:“不尊神明,不敬帝君,这种目中无人的凡人,就应该在天灾之下流离失所,直到他们承认自己的错误!”
齐乐天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狞笑。
他抬起铁棍,抵住了那只如星辰坠落的手掌。
“我也认为,这个世界应该得到一场清洗。”
“不过应该被清洗的。”
“是你们这些食古不化的狗屁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