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苦笑,难怪华阳集团最近总是吃亏,对手在研究兵法了,而我们却每天开会扯淡,对阵之时,不打败仗才怪呢。想到这里,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康铭辉无法体会他的心情,而是继续说道:“说到你打架的事,要我看,打就打了,那个杨之谦,不过就是官二代而已,常常以精英自诩,这路人我见得多了,你说没本事吧,可人家学历高,你要说有本事吧,但一见真章,十个有九个不过是纸上谈兵的赵括而已,对了,你为啥要削他啊?是不是这小子想整你啊?”
“我”他本来想说几句,却忽然感觉有点跑题,于是便收住话茬,笑着道:“康总,你打电话就是问我这个事吗?”
康铭辉听了,微微一愣,哈哈笑着道:“瞧这事闹的,光顾着八卦了,差点把正经事给忘记了,还是安川二环路工程的事,当初你拒绝和我联手,结果现在麻烦来了,北方建设集团出手了,刚刚他们的向总给我挂了个电话,要召集所有准备参加投标的企业在安川聚一聚,他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就让我代为通知了。”
他听罢不禁皱了下眉头:“北方建设集团召集开会,他有啥资格召集我们开会啊?我一定要参加吗?”
康铭辉无奈的叹了口气:“市场经济就是这样,实力决定座次,北方建设集团目前是省内最大的建筑企业,他召集大家开会,你确实可以不去,但万一所有参会单位在他的撺掇下达成了某种默契,你就不仅仅是被排除在外的问题了,搞不好还会成了对立面,这就得不偿失了呀,所以,我建议你参加,至少要知道他想干什么呀。当然,这个也不强求,去不去的,你自己拿主意。”
他想了下,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去。”
康铭辉听了,笑着道:“好,下周一在安川的万方国际酒店,兄弟,我可提前说一句啊,要是从杨大哥那里论,咱哥俩可是一家人啊,在会上得彼此关照,遥相呼应才是,不能让向北一个人把持局面。”
“放心吧,康总,我心里有数。”他道,略微想了下,又试探着问:“我下午在凯宾斯基酒店遇到这个向北了,感觉是个很狂妄的人,他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
康铭辉叹了口气,简单的将这位向总的背景介绍了下。
这位向总的身世,一直是个谜,就连神通广大的康铭辉对此也讳莫如深,但是,从北方建设集团的发展轨迹上看,还是可以发现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北方建设集团的前身是省城的第三建筑公司,改革开放以后,由于适应不了市场竞争的节奏,到本世纪初,已经行将倒闭了。谁也没想到,突然冒出了一个叫向北的人,以超低价格买断了这家有几十年历史的老牌国企,经过一番整顿之后,改名为北方建设集团,很快便异军突起,其速度之快,令业内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只用几年的时间,北方建设集团便成为了一个几乎涵盖所有建筑领域的超级企业集团,而这位向总,更频繁见诸报端,荣誉等身,被省市领导奉若上宾。
“你们华阳就吃过向北的大亏,当时,北方建设集团还没有如今的经济体量,如果换成现在,那绝对是玩死你不商量。”康铭辉道:“向北的背景极深,有些话恕我不能如实相告,这么跟你说吧,就是咱们的省的一把手,也要给他几分面子的,所以,狂有狂的道理和资本,还真不能等闲视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