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么说”
程瑾琛心中已经有了算计,但是看向阮桦的时候,神色还是特别的淡,淡到几乎看不出男人的脸上有任何的情绪的波动。
阮婳微微垂眸。
她对程瑾琛没有什么太多的看法,说不上好,也不说不上坏,对于百姓,程瑾琛其实是尽到了自己的那份责任,可是在天下面前,他放弃了没有任何过错的阮家。
甚至的如今看来,那个时候程瑾琛与其说是听信沈沉的谗言,不如说是顺水推舟,既除掉了一个潜在的隐患,又让七皇子的余孽失去了一个强大的靠山。
所以不管阮家有没有谋逆之心,当程瑾琛登上皇位的那一刹那,基本上已经预示了阮家的结局。
阮婳想着,默默跟眼前的男子拉开了距离。
“就是四皇子想的那样。”
阮婳说着,抬头,目光十分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声音淡淡道,“其实早就在桦遇到四皇子的那天,桦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像四皇子表明了家父的态度。
阮家世代受皇恩。
阮家忠诚的只有当今的圣上
当初父亲教导七皇子,是因为效忠当今陛下,桦现在的所有的行为也是”
阮婳说着,脸上的神色也变得郑重了起来,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带了几分的正色,“父亲一直有个心愿,那就是望月国所有的百姓都居有竹,出有车,食有肉。”
阮婳顿了顿,眼中闪过了一抹坚定。
像是下定了决定一般,忽然就当着眼前的男子的面,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