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膜泵在下午下班的时候送了过来,沈云志第一时间通知了李羽新。李羽新从五金仓库领出4台黑色外壳的隔膜泵,大步流星的朝二期釉线走去。卢枫见李羽新抱着四个方形的瓦楞包装盒,赶紧迎上去接下盒子。二人拿出釉泵开始安装,他俩把自备的小桶连上管道,通上气先试了试气压的大小,调整好出釉量之后,开始观察使用效果。随着“嘭哧,嘭哧”的气泵呼吸,花釉匀速的从小桶的底部送至印花机的机头下釉口,缓缓地流在胶辊上面,刮刀均匀的分配着花釉,轻轻地印在辊筒下端经过的砖上。他俩一步不离地呆在印花机跟前,目不转盯的看着线上印过的砖。
原来的花釉车已经被印花工拖出辊筒房在外面的空地上清洗着,自制的小桶占据了釉车的位置,十分和谐的与之相融。一小桶花釉就这样慢慢的循环着使用,由于回流的花釉有些杂质,李羽新又在小桶上加了一个120目的检测专用圆筛。一小时过去,李羽新发现每个筛网里都残余着不少的砖屑和白色的釉粉,他依次用备用的筛网轮换着挨个洗净。然后接着观察花釉的状况。
经过每半小时的花釉对比,李羽新发现在2小时的时候,花釉的颜色略微有些变化,于是他将花釉更换为新的花釉,换下的花釉单独回收在另一个塑料大桶内。以此类推,每隔2小时就更换一次,以求颜色一致。16小时过去了,他们从拣选车间获得的反馈信息印证了自己的答案,色号基本一致!颜色终于控制住了,李羽新和卢枫击掌欢悦,功夫没有白费,实验成功!
两人看看时间,深夜已过,天也微微亮起,忽然觉得有些饥饿,两人同声喊道走,喝米粉去!
于是二人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大门走出,跑到附近的粉馆要了两个大碗牛肉米粉、四个油干。
两人十分默契地来了一个风卷残云,稀里哗啦地舞动着筷子,将色香味全的米粉尽皆扒入嘴里,最后端起碗喝下那口浓香韵足的汤汁,将碗筷往桌上一放,顺势用手一抹嘴巴,打个嗝,那感觉真是爽爆了。
二人坐在原处,各自点上一根烟,慢慢地驾起云雾。稍作休息他俩又回到釉线跟踪起设备的使用情况。李羽新给印花工下达了第一个工艺要求每小时清洗一次筛网,2小时更换一次花釉。情况按着李羽新的设想一路顺畅,再没出现多番变色的情形,包装色号也一直控制在2个以内。李羽新看着卢枫嘴上冒出的胡须笑了,卢枫看着李羽新的脸也笑了……
刘志康通过拣选车间的报表已经获知设备改造的成功,他的脸上闪耀着彩霞的光芒。
吴部长打了份请功的报告,说是李羽新和卢枫攻克难题,贡献巨大,要求公司给与二人物质奖励。
刘志康稍作沉思,在上面签了两千块钱的奖金。
吴部长眼睛都快飞出来了,这是陵康公司有史以来最高的奖励,去年年压机改造也顶多500,如今一个小小的釉桶改造竟批了2000,吴部长有些不解,但也不敢多问。他拿着批条到财务部领了现金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叶薇见他情绪不高,冲上一杯雀巢给他送去“吴部长你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吧?我给你冲了杯咖啡。”
“哦,谢谢。”吴部长接过咖啡,将批条的事告诉了叶薇。
“哎,也许老板认为这是进口机器,没有人干改,所以给的奖金高一点。”叶薇这么一讲,吴部长倒也认同,的确是国内第一个敢于改造西斯特姆印花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