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部长喝完这场酒,回到家基本上是睡不着啦。他没想到以前的包装车间是这么的阴暗,搬运工还能玩得这么离谱。更为严重的是自认为生产上管理得不错的自己,居然第一次听见了不该听见的声音。吴部长再责问自己的同时,也暗自庆幸今天没有叫沈云志来吃饭,这要是传到刘志康那里可就没法交代了。吴部长沉思一会,他决定拿包装车间,也就是现在的拣选车间开刀。
“老吴啊,怎么还不休息?对了我和毅雅给你定的蛋糕要不吃点吧?”林凤俪见他愁眉紧锁,试着去缓和一下屋里的冰冷之气。
吴部长本来没有心情吃什么蛋糕,但是碍着妻子的情面,还是点了点头,说“拿来吃吧,叫上毅雅一起来吹蜡烛。”
林凤俪在侧房里叫出了15岁的女儿吴毅雅,两人将准备好的蛋糕提了出来,三人一起在桌子上拆开包装,插上了一根根细细的小蜡烛。吴毅雅亲自点燃了它们,和母亲一起为父亲唱起了生日歌。吴部长抛却心中不快,笑嘻嘻的随着音乐的节奏吹灭了星光般的烛火。
吴毅雅用她的手指蘸了点蛋糕上的奶油,她轻轻地涂在她父亲的额头和脸颊之处,最后在他的鼻尖上点上一点。林凤俪则在他的眉毛上描上两描,然后在他的下巴上画了一个喜气的弯月。母女俩拍手称赞,抚手而歌。吴部长完成了自己的生日之夜,更完成了这一岁的增长。
吃着生日蛋糕,他又想到了李羽新这个家伙,这个不懂世故的人还算是人吗?放在过去,顶多也就是一个穷酸秀才。他不明白李羽新为什么不随波逐流,为什么不降低格调呢?其实他想拉拢他,收编他为其座下弟子,可李羽新给他的感觉就是持才傲物,毫不收敛,一切以自我为中心,狂人一个!
狂人倒是一个狂人,不过这是一个有料的狂人,一个够资格狂的狂人!
李羽新吃完这顿饭,听到那些模棱两可的传说,心里觉着别扭,为什么老是有叶薇的身影呢?她怎么会是这些游戏的女主呢?李羽新有种扎心的疼,这份疼就像是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欺负了一样。李羽新想不通,叶薇会是那个主吗?凭她的个性应该没人摆得平。想到这他的心宽了那么一点点,他慢悠悠地在路上从左口袋摸出一根烟,右口袋摸出个打火机,他用牙齿咬着烟,一甩打火机点燃了他口中的香烟,巴拉巴拉几口,依旧没用手去拿,他保持着用牙齿叼着的姿势。
远远看去,这一副动作还真有点黑社会老大的姿态,要是给他一件风衣,再配上一副墨镜,感情比小马哥还牛顿。借着酒兴,他就这样叼着一根烟在马路上一路狂拽。
路人见他都躲得开开的,活怕撞上麻烦一样。迎面走来两个小姑娘,她俩说“瞧那德行,有本事把烟翘起来。”
“最好是立起来。”另一个也插嘴说道。
“他哪有那本事。”接着二人哈哈大笑,笑声中还偷偷地瞄他一眼。
李羽新也不客气,直接就将口中的烟立了起来,老高老高的,伴着桀桀地怪叫声回望了她俩一眼。那俩小姑娘一脸惊讶,却又掩不住那丝惊扰,羞羞的跑远了。李羽新又是桀桀地一笑,随着夜色掩埋在霓虹的灯下……
李小健偷偷地拉上王东,两个人去了工人文化宫的欣欣舞会,舞会在一个茶馆的里面,舞池的灯光幽暗无比,黑黑的一片看不清里面的人脸。男的女的搂在一起,跳起了时下最流行的贴面舞,简单的步法,随着优美的旋律张张菲薄的脸贴在了一起,不管熟识的还是陌生的,统统一贴,有的还把嘴噜在对方的脸上。像是挑逗,更似偷情。
调情的本事李小健没有,王东是过来人在广东也玩过发廊,所以他一见这黑不溜秋的地方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好玩的地方。里面的小姑娘倒是没有,一群结过婚的少妇倒是不少,天天混混沌沌的腻在里面买酒装疯,玩的是心跳,得到的是几十块钱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