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轻哼了一声,欠起身来,向成天福伸过手来,心怒脸在笑,“成公子,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凡,是张家埠村医务室的。”
成天福一皱眉,心想:就赁张村长和韩会计这两个土包子,肯定不足以把我叔搞掂,一定是这个张凡在中间捣了鬼!
想到这,不由得一股忿火直冲天庭,把张凡的手往旁边一推,冷冷地道:“我很少接触农民。”
成局长见状,担心炸局,着急地向成天福使唤了个眼色,示意他客气点。
成天福假装没看见,反而提高了声音道:“张村长,老爷沟的事,今天你得给我个话:行,还是不行?”
张凡慢慢站起来,双目含仇,一字一句地反问:“成公子,我倒是想听听,行,怎么样?不行,又怎样?”
尽管张凡眼里满是怒火,但成天福平时横行惯了,根本不怕一个小农民,倨傲地哼了一声,道:“你如果这样问的话,我可以明确我的态度: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这个老爷沟,我是包定了!”
“啪!”
一声脆响。
一记耳光重重地搧在成天福脸上。
成天福身子一晃,向后撤了半步,差点倒下。
手捂红肿的半边脸,哭丧道:“叔,你打我干吗!”
成局长指着他的鼻子,喝骂道:“混账东西!张村长是长辈,你怎么跟长辈说话!还不给我滚!”
成局长脸上血色涌动,是真的发怒了。
面对突变的形势,成天福心里是相当蒙登:这是怎么啦?在老爷沟的事情上,我叔是有分成的,怎么,他突然变卦了?
掌掴亲侄,向对方示好!这,这不像是我叔的风格呀!
“好,好,我滚。叔,你先喝着,还有,张凡,张村长,你们两个好好喝着,恐怕,喝完这顿,就没下顿酒喝了!”成天福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转身,领着四个大汉离开了餐厅。
成局长拿起酒瓶,给桌上每个人都倒满的酒,弯腰陪笑:“张凡先生,张村长,你们大人不把小人怪。我这个侄儿,从小惯坏了。回去我让我弟弟好好教育教育他!来来来,挺高兴的朋友聚会,被这个臭小子给搅了。为表歉意,今天这桌酒,我买单了!”
“成局长买单?那……好意思吗?”张凡微笑着扭头看田秀芳。此时,田秀芳的手已经放在张凡腿根上好长时间了,仍然不舍地在那里抓着挠着,弄得张凡心痒难熬,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
田镇长抿嘴一笑:“成局长的环管局是县里的罚款财政收入大户,这张小酒单,成局长不在话下。不过,张凡,你也不要白吃成局长的请,以后,成局长有个头疼脑热的,你这个大神医,可要帮忙哟!”
“神医?”成局长惊问。
“是的。”田镇长自豪地道,“张凡是我们镇上有名的神医,在省内外也颇有名声,大病小疾,手到病除。”
“啊,是这样呀。”成局长叹着,举起酒杯,很谦卑地用杯底跟张凡碰了碰,笑道:“张先生,我老婆身体有病,哪天,请张先生给看看,不知肯赏脸不?”
“成局长说什么话!治病,是我的本职工作嘛。没问题,去就是了。”张凡心里暗道:这老小子演的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