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你还吃不够呢,轮得上藏獒来吃?”张凡笑着把涵花香肩揽住,扳过头来,在细腻的脖子上又是狠狠地啃了一口。
“算了,把这只鸡送给钱叔吧!”
“不送。”
“不送?不听我话,我再也不让你吃我一口。”涵花幸福地笑着推开张凡。
张凡想了想,一边是娇艳如花的娇妻,一边是一只芦花大公鸡,他只能选择涵花了。
“好吧。”张凡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万不得己地给钱亮打电话。
钱亮一听说要把鸡送给自己,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假意地推却了几句,便答应了。
“小凡,明天一早,我开车去张家埠拉鸡,然后返回省城,可以赶得上鸡赛。”钱亮叫道。
“来吧!鸡是你的了。”张凡无精打采地道。
涵花看出张凡的不舍,歉意地拉了拉张凡的胳膊,“你不喜欢我了?”
“喜欢!”张凡懒懒洋地道。
“喜欢还不快点回屋睡觉!”
涵花说着,扭起好看的腰身,率先回屋去了。
张凡一看涵花的背影,就好像士兵听见了冲锋号,顿时一股热血涌上脑门,下午喝的那口益元酒早已经把他弄得心里乱七八糟了……
第二天早晨,张凡起得很早。
毕竟,心里有点舍不得芦花大公鸡。
见涵花还在搂着枕头酣睡,便悄悄披衣起床,下楼到院子里。
没走到鸡笼子,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地上飘着几片白色的鸡毛。
家里的鸡都是黄色的,白色鸡毛,肯定是芦花大公鸡呀。
难道她脱离庞子逃跑了?
不会吧,在大棚里养惯的鸡,不会拚命逃跑的,再说,笼子里放了足够的水和米。
张凡急忙跑到铁笼子前,不觉倒吸一口气:
笼子门虚掩着,笼子内空荡荡的,米撒到了笼子下面,芦花大公鸡却是不见了。
张凡第一个念头就是,遭黄鼠狼了。
村里经常有黄鼠狼掏鸡窝的事儿发生。不过最近两年,因为黄鼠狼皮子昂贵,一张要卖要好几百块,所以,村里的黄鼠狼几乎被套子和鼠药弄绝迹了,很久没听说黄鼠狼偷鸡这种事了。
而且,如果遭了黄鼠狼的话,会有很惨烈的搏斗现场,会掉一地鸡毛的。因为那么强壮的公鸡,从来不会面对黄鼠狼束手就擒的,厉害的大公鸡,黄鼠狼也拿它没办法。
不是黄鼠狼,那么是不是偷鸡贼?
在论是哪个村里,偷鸡摸狗的,算来算去就那么几个人,村民们都心知肚明。
在张家埠村,头号“嫌犯”当属大沟子。
大沟子属于村里的二流子那类,基本不干活,地里的庄稼草比苗高。
他爱酒如命,到处赊酒喝。
没人赊给他,他就偷,偷人家的青棒子苞米,到集上一毛钱一棒卖了买酒。
他最擅长干的就是偷鸡摸狗。
平时,他家的破木头大门,总是大开着,别人家的鸡或狗走近大门,他就用吃的给引进院子,逮住杀吃了。
有时诱捕不到,他就要晚上翻墙进别人家院子里捉鸡。
张凡家院子里有黄狗,大沟子不太容易得逞。
莫非是昨天晚上黄狗死掉的消息被大沟子得知,他趁机翻进院子把鸡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