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只是表面结疤。
这层疤可以防止外来细菌向深部发展。
但内部原先的细菌还在继续导致发炎,必须得及时用药物消炎才能彻底治疗。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伤处。
“结疤了?好了?”她难以置信地问。
“没好。从明天开始,我每天给你上药。”
“每天?”她内心一惊一喜:每天都这样一次?这不是要幸福至死的节奏么?
“要坚持十来天,炎症才会消失。”
“我天天到你医务室去,村里那些女人又有话说了……算了,不治了,就这样吧。”她心不甘情不愿地道。
“这怎么行?发炎厉害了,会有生命危险。即使侥幸自癒,也会留下很深的疤。”张凡开导着。
春花不吱声了:那里有块大疤,这辈子就别想那事了!男人见了,无不落荒而逃!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其实是默许。
张凡想了想,“你还回家吗?”
她摇了摇头,“回家?大沟子会打死我。”
张凡点点头,“我看这样好吧,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医务室把车开来,拉你到江清市找一个旅馆先住下,等把伤养好了再说。”
她点了点头,“也只有这样了。不过,住旅馆,又要你破费了。”
“说什么呢!我是医生,你是患者,治病要紧,别的不要多想。”
“小凡,你对我这么好,我拿什么报答你?”她眼圈红了。
这时,河面上吹来一阵凉风。
张凡和春花身上的衣服都是湿湿的,被凉风一吹,不禁感到冷到了心里。
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慢慢坐起来,用双手抱着肩头,全身缩成一团。
“你冷吗?”
“我冷。”
“我抱你一会儿吧?”
“小凡,多不好意思……”她小声喃喃着,身子向他靠过来。
张凡伸手,把她轻揽在怀里。
她的身体又湿又冷。
他的身体也是。
两个又湿又冷的身体靠在一起。
只过了一小会儿,两人的体温却开始上升,双方都感到一阵暖意。
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慢慢闭上眼睛,呼吸均匀,仿佛进入了梦乡。
她的耳朵正好在他下巴上贴着,很软。
他看了一会,不由得嘬起嘴吻了一下。
她抖了一下,更紧地靠在他身上。
“小凡……”声音发紧,微弱得像是蚊子:“你真好!”
“春花……”
张凡不知说什么好,便什么也不说,只是更紧地把她的腰揽住。
她慢慢地打起了呼。
张凡把她横放一些,让她枕在他的腿上,睡得舒服一些。
过了好久,她身子动了动,慢慢地醒了。
身体已经温暖了,身上的衣服干了,两人紧贴着的身体部位热乎乎的有潮气。
她睁开眼睛,看了张凡一下。
这一眼,含情带意,代表着好多话。
张凡伸手在她的鼻尖上捏了一下,笑道:“醒了!”
她脸上一红,把头在他怀里拱,轻轻说道:“你快回去开车吧,我在这等你。”
张凡又怜爱又不舍,轻轻的把她放开,站起身来走掉了。
一路回到医务室,换了一套衣服,又找了一件涵花的旧衣服装在袋子里。
走出医务室,刚要钻进大奔里,忽然看见两个男人向医务室而来。
一个是大沟子,一个是郑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