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是没有心的风月场合中人,江歇听了会很高兴,偏偏对方是,他看不透对方的心,同样也不想去看透。
光是一个苏亦行就很让头疼了。
男子一直在四处煽风点火,看着他江歇对自己露出如狼一般的眼神,鬼使神差地想去吻他的唇。
江歇别过脸,艰难开口:“除了唇,哪儿都能碰。”
他不喜欢跟别人亲吻。
男子自讨没趣,在其他的地上上下其手。
两个人把所有该做的都做了,只有最后一步,江歇克服了很久,发觉自己脑子里装的全是苏亦行。
“你们为什么分手?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想想他曾经对你坏……”男子就像最出色的催眠师,一步步带着他沉沦。
他爱得深,恨也深!
房门此刻被人打开,苏亦行面色铁青地走进来,手里握着他不知从哪得到房卡。
江歇面色潮红,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眼神冰冷嫌恶地看着苏亦行,“你的习惯真是恶劣,喜欢窥探别人的床事。”
苏亦行本就气炸了,看到他们两个人光着抱成一团的时候。
他并没有管那个男人,抓着被单里的男人,直接把他抱到了另外的房间。
苏亦行不要了那张在外人面前谦谦君子温和成熟的面皮,如同一头嗜血的狮子,把他丢进了浴缸里面,不断冲刷着他身体上的痕迹。
不知那男人是不是故意的,每一个痕迹都那么明显,都那么用力,都那么刺目。
洗过澡以后,他把他丢到了床上,在他身上肆意妄为,失去温和面皮的他像原始狂野的野兽,不知餮足。
“你放开我!”
被愤怒和yu火熏红了眼,苏亦行不可能放了他。
那天晚上,他在极致的欢愉和绝地的痛苦中晕过去,似乎也不愿醒过来。
第二天,苏亦行被热醒了,怀里抱着的人像一块烧红的烙铁,面色潮红而嘴唇发白。
江歇发高烧了,他把他送去了医院,亲自照料着他,给他吃药擦身体。
到了下午,他从浑浑噩噩中醒来,看到趴在病床床沿的男人,江歇面色发僵,昨晚的一幕幕全部浮上脑海。
他现在这个模样,全败苏亦行所赐。
江歇挪了挪身体,想下床上洗手间。他一动,苏亦行就醒了。
被滋润过的人果然不一样,从头到脚都容光焕发,他心情极好,温和的话语都掩不住欣喜,“你醒啦?想去哪?我扶你。”
“滚!”
他不想看到苏亦行,更不想让人联想他变成这副模样跟苏亦行有关。
苏亦行对江歇照顾有加的消息早就在医院传遍了,不少护士看到他们合体,心里不知有多激动。
如果不是因为苏亦行不让人去看望和打扰江歇,他的病房绝对会是整个医院最热闹的地方。
几乎每一个护士和医生都想进来瞅一眼江歇。医生说看病,护士说照顾,理由都十分充足,但因为有苏亦行在,他们这些借口就成了摆设。
他们会的,苏亦行也会。
江歇试着站起来,结果双腿发软,重重坐回病床上,病床随着他这么一压,还发出金属零件摩擦的摇动声。
“你别逞强了,我扶你。如果你不想我扶你,我可以给你叫其他的人,但你确定你现在这个样子要给其他人看到吗?”
他现在正在需要人帮助,狡诈不过苏亦行,江歇咬碎了一口牙齿,选择了妥协,手指指向病房内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