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是碰巧今天的车子被他给换走了,如果今天在路上的是自己一个人,别说能不能现,哪怕他幸运地现了,也想到了烧车的解决办法,只怕都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一个人要开车、光明正大的下车、顺理成章地引燃车子,还要将车子引燃在远离人群的地方避免伤害无辜,一个人太难办到了!
上次是走运,这一次就更是走大运了,简直太凶险了!
关键是这一次还差点连累了秦墨宇!
……
睁开眸子,封一霆也倍感压力地呼了长长一口气:到底是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怨?
因为那张丢失的配方吗?
不!
配方他已经拿回来了,而且那只是半张配方,严格意义上说,是他捡到、无意间现的,并不是抢夺而来或者直接破坏的,至少目前还没到这个程度,常理说这件事不应该算在他一个人的头上,那两个偷他手环跟配方的,只是让这件事绕了个圈、稍微复杂了点,他们纯粹为钱,且不说开始他们并不清楚内幕,即便清楚了也该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到处嚷嚷,这件事严格说起来也不是人尽皆知,正常人都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跟他两败俱伤才对。
可是这两次的事件,明明又全跟这个东西扯上了关系,要说完全没有联系似乎也太牵强了。到底是谁,如此用心、又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算计他?
想破了脑袋,封一霆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最后实在困倦地,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就睡了过去。
……
头顶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季千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随后才又一动不动了。
隔天,季千语睁开眼的时候,是被一阵隐隐地悉率的响动给吵醒的,睁开眸子,屋内的视线还略显昏暗,自己身体半斜,身前抱着一团被子,像是被人硬塞进来的,而身畔已经空了。
缓缓地坐起身子,循着响动,她抬腿下床,缓缓走向了一边的浴室,浴室的门是半虚掩着的,拿着手机,封一霆的嗓音冒着火却还是压抑着的:
“干什么吃的?怎么会让人查到我们的艺人身上?财务那些人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
“这个时候账目给我出问题?现在国家税务改革,偷税漏税多严重,你们不知道?”
……
“行了,别给我解释!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那个艺人的消息先给我压两天!实在不行就断臂自保!Tmd都怎么给我招的人?这种半吊子没脑子的女人也给我捧、给我签?给江弘打电话,让他处理这件事!以后不听话、目光短浅的女人哪怕是天仙也让她给我滚远点!一个亿的钱款票上她以为少写一个零就能当是一千万用了?当银行、税务局全是吃干饭的?”
蠢货!想害死他吗?
“手头的工作全部放下!两天内所有的账目必须合法化,没有偷税漏税,不管谁来查,都必须合法,明白?”
“我不管你找谁,用什么方式!总之,所有的账目,明白?”
“……再给我出纰漏,你就自己回家等着收律师信吧,不用给我打电话了!神仙也救不了你!”
“知道了!”
“我马上去公司!八点去我办公室!”
……
扣了手机,封一霆的脑门都一抽一抽地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群不省心的玩意,是想害死他吗?
深吸了几口气,封一霆一转身,就见季千语站在门口,眉头紧锁,回身,他还顺手按了下马桶的冲水器才往外走去:
“吵到你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阴霾跟压抑一扫而空,像是什么都没生过一般,封一霆的动作嗓音一惯的温柔关切,唇角一勾,季千语的心都跟着软了一片:
她已经站在门口好大一会儿了,他刚刚的急切压抑与眼前的柔声细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情况还顾念着她,大概没有什么比这一刻的细心更让她感动了。
拉起他的手,她也丝毫没有避讳:
“找秦墨宇吧!池月宛是专业会计,又精通计算机!我见过她做账,只要明白里面的关窍,她对的又准又快,别人一星期完不了的,她一天就能做完!她上班,八个小时只有一个小时是在工作,半个小时想半个小时动,其他的时间都是逍遥自在做自己的事儿,她上班纯粹是为了接触新事物、交际打时间。如果能有个熟悉的人在一旁给她解答疑惑、省了她考虑关窍的时间,我想会更快!”
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季千语眸色认真:
“以你们(他跟秦墨宇)的关系、他们(秦墨宇跟池月宛)的关系、我们(季千语跟池月宛)的关系,她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