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陶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税银被劫他几乎吃不好、睡不着,不然也不肯能急于摆脱罪名,把自己摘出去。
如今听到李凡说得轻描淡写,第一个反应就是李凡疯了。他也能想到银子就在微山湖中,可微山湖那么大,他要到哪里去找?
贼人若是等个一年半载,风平浪静再把银子起出来,根本查不到半点痕迹。
“承奉郎莫要说笑了,微山湖那么大,你又怎么知道银子藏在何处?”
李凡淡淡的撇了一眼陶江,说道:“我若能找到银子呢?”
听到李凡的话,陶江先是一愣,看了一旁的彭县令一眼,说道:“承奉郎若是能够找到税银,那就证明驿卒与盗匪没有半点关系,反倒是彭县令误导本官,嫌疑巨大!”
“啊!”彭县令傻眼了,没想到自己最坚定的盟友,眨眼间就要和李凡搅和到一起,关键是他书房中的那封书信……
彭县令不由得急了,一把拉住陶江的衣袖,说道:“陶大人!莫要听他胡说,微山湖那么大,他上哪去找税银?
这不过是离间咱们关系的托词,陶大人莫要上当啊!”
陶江已经顾不得许多了,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李凡拿到了把柄,再想往驿卒身上泼脏水已经不容易了,还不如相信李凡一次,万一要是找到税银了呢?
陶江一甩衣袖,想要摆脱彭县令。“滋啦!”一声,他的衣袖竟然被彭县令扯了下来。
陶江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道:“彭县令!本官乃是押银官,与彭县令没有任何关系,请你自重!”
听到陶江的话,彭县令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四周被拷打的差役。
就在李凡与陶江要走出院子时,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起身就向外跑去,刚迈出几步就被守在门口的驿卒拦了下来。
“大胆!本县乃是微山父母官,你竟敢拦我?”
驿卒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说道:“知县大人请留步,我家大人说了,他没回来之前,禁止你离开院子半步!”
“混蛋!本官才是县令,整个微山县都应该听本县的,你这狗东西让开,否则……”
任凭彭县令如何喊叫,守门的驿卒没有半点闪身的意思。就凭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身板,根本没法闯过驿卒的把守,只得颓废的坐在地上。
李凡再次来到微山湖畔时,几乎整个湖上的渔船全部到了。一百多条渔船准备就绪,等待在了岸边。
“出发!”一声令下,上百条渔船开始沿着微山湖移动,两条船之间连着接起来的渔网,在水浅的地方拖行。
陶江跟随李凡登上一条大船,刚刚上船,脚下就踩进湿漉漉的泥沙之中。陶江当场就想发作,但看到李凡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生气的说道:“李大人!你就不能找一艘干净的船吗?
你看看咱们得官靴上已经沾满了泥沙,这不有失朝廷的体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