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岑颂说得差不多时,下人就来禀报:“殿下,岑公子,二殿下和傅小将军来了。”
萧令衍无奈地住了嘴,站了起来。就见萧令谱和傅云开走进来了。
“说什么呢?饭都不吃?”萧令谱皱眉问道。
说着他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素描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颂表哥画的画,我很感兴趣,正跟他打听呢。”萧令衍又坐了回去。
傅云开也拿起看了一下,忽然心里一动,问岑颂:“岑公子这画是在哪儿学的?怎么跟咱们平时看的画不一样?”
岑颂有些为难。
在北宁画院的时候,他可听到康时霖和吴宗一唱一和地把平南侯府抢田庄的事说了,最后还说画画班不办了。本来赵如熙教他们画画的事,康时霖就没让他们在外面说。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就更不好跟傅云开说了。
可他又不能撒谎,只得含糊道:“一个画画很厉害的人。”
傅云开看了他一眼,皱皱眉没有说话。
萧令衍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忽然问道:“云开对画也感兴趣?”
傅云开笑着摆摆手:“我一个粗人,哪里懂画?不过这画法跟一般的画法不一样,所以问问。”
岑颂生怕他们再问,赶紧把画给卷起来放进画筒,道:“赶紧吃饭吧,我好饿了。”
他从北宁回来,刚进家门就被萧令衍叫过来了,连块点心都没吃,早饿扁了。
于是一行人转到萧令谱的别院吃饭。
傅云开过来找萧令谱,本来是想让他给自己的亲事出主意的。
可经岑颂和萧令衍那一问,他忽然发现自己跟赵五姑娘有些差距。
虽说绥平伯府现在没落了,但赵如熙拜了枯木先生做师父,身份已全然不同。要是二皇子、五皇子觉得他跟赵五姑娘不相配,那他该如何?是不顾两位皇子的反对去提亲,还是顾及两位皇子的面子打消念头?无论哪一种,对他都不利。
岑颂现如今跟赵五姑娘学画画,跟她渊源颇深的样子,估计就更不赞成这门亲事了。要是他跑去枯木先生面前多嘴,自己的亲事恐怕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思来想去,傅云开他决定干脆谁也不说,等他明日找个官媒,直接到绥平伯府上提亲。
傅云开怀着心事,便不怎么开口,其他三人似乎也没有说话的欲望。即便在这别院没有食不语的规矩,大家这顿饭也吃得有些沉默。
吃完饭,傅云开和岑颂告辞离去,萧令衍也打算回宫,却被萧令谱叫住了。
“你去江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回来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萧令谱问道。
以前萧令衍是很黏他的,隔壁院子基本空着。像刚才那样,出了宫直接去隔壁别院,不来他这里的行为,以前是从来没发生过的。
可自打萧令衍从江南回来后就变了。他再也不跟着萧令谱了。不是在宫里跟着老师念书,就是在隔壁别院里呆着。念书也比以前更认真,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