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宗很想学小师妹的样子,朝天上翻个大白眼。顾及到这里是皇宫前,不能失仪,他还是忍住了。
他道:“这是为什么,大师兄就不好好反省反省吗?小师妹她关心我这个师兄,有了好事不忘拉我一起。你呢?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个大师兄做得太失败啊。”
“你小子真是皮痒痒了,敢编排起你大师兄了。看来久了不操练你,你都忘了你大师兄的厉害。”吴怀寺盯着他威胁道。
吴宗想起他十几岁刚拜师时,被大师兄支配的恐惧,不由笑了起来:“我现在可不怕你了,大师兄。”
师兄弟两人玩笑了几句,眼见得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各自上马车,回了衙门。
大殿里,张常慎下了朝并没有走,只说有事要禀,跟着萧圪回了他平日办公的宫殿。
“爱卿,莫不是又有大案发生?”萧圪提着心问道。
张常慎除了大案、要案,很少主动来他这里禀事的。
张常慎从怀里摸出个荷包,递给旁边的太监:“这是十天的分红,赵姑娘托臣带给您。”
“咦,就分钱了?哈哈,好,好。”萧圪放下一颗心,笑了起来。
等太监检查过荷包里除了银票和一张纸条,再无其他;银票和纸条上也没有涂毒药。萧圪这才接过这些东西看了看。
看到纸条上的字,饶是做皇帝的他,眉毛都抖了抖,问道:“这么多?”旋即他又一挑眉,“怎么算我三成股?”
“知微居士说,你那些铁匠也算一股。大家不能白占您便宜。”张常慎道。
老实说,拿到银票时,他也被这生意的暴利吓了一跳。
萧圪满意地点点头:“那女娃子不错。”
说着,他长叹了一口气:“所以咱们为什么要重农抑商?就是因为做买卖太过暴利,担心人人都去从商,良田无人耕种。粮食,国之本也。没了粮食,有银子又有何用处?”
张常慎赞同地点点头。
“行了,你跟她说,朕收到银子了。往后再有什么好事,可不能只顾着师父和三个师兄,却忘了朕这个送了她二层铺子的未排序的师兄。”
张常慎嘴角抽了抽,还是行礼应道:“是。”
赵如熙那里,得知皇上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她就放心了。
做铁柜子的二进院子就在铺子附近,她调了个管事过去管理;铺子那头有两个掌柜支应,一切运转良好。
要操心的事不多,她便没再多花心思在这件事上,只每日抽一点时间听周春禀报情况。
年关将近,算算日子,去南边运翡翠的马胜等人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