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哼哼唧唧地呼痛,程锦容只当没听见,手下动作十分利索。
片刻后,程锦容又为郑清淮疗伤。
郑清淮手腕用力过度,有些脱臼,疼得龇牙咧嘴。程锦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轻声道:“我数到三,为你接好手腕。”
郑清淮点头应了,心里正要默数,就听程锦容说了一声:“三!”
然后,手腕腕骨处咯嘣一响,一阵疼痛。
郑清淮:“……”
郑清淮苦着脸痛呼:“你不是说数到三吗?怎么连个一和二都没数!”
程锦容一本正经地答道:“我只说数到三,谁规定一定要从一开始数。”
郑清淮:“……”
从来只有他促狭捉弄人,真没想到,一时大意,被程锦容捉弄了一回。
一旁的江尧和叶凌云,笑的肚子都痛了。
郑清淮憋着一口气,先闭口不语。等程锦容为他敷药疗伤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多谢未来的贺三嫂子。”
程锦容:“……”
江尧和叶凌云又挤眉弄眼地笑了起来。
程锦容哭笑不得。
这几个都是贺祈的好友,和她也算熟络。她和贺祈定亲是事实,他们开几句玩笑,她既不便解释,更不宜绷着脸,也只得随他们去了。
……
隔日,贺祈和朱启珏一同当差离宫,和江尧等人碰了面,自有一番热闹欢喜。
“叶四,你的嘴是怎么回事?”贺祈笑着戏谑:“莫非昨日比试的时候,被人打中了脸,顺带连嘴也被打歪了不成。”
叶凌云嘿嘿一笑:“这倒不是,是昨晚回府后笑的太厉害,嘴角有些笑歪了。”
众人顿时捧腹大笑不已。
江尧咧嘴笑道:“太好了!以后我们以后也一同进宫当值,五人同进同出,何等威风!”
朱启珏戏谑道:“还是别了。和你一同进出,万一别人心生误会,以为我们几个也爱哭鼻子抹眼泪,可就不太美妙了。”
众少年又是一阵哄笑。
江尧自小就是哭包,被人取笑到大,脸皮厚如城墙,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张口就道:“我是怕痛,其实论身手,叶四郑三都不是我对手。”
“昨日他们两人的名字被排在最后,我估摸着,皇上一定是顾及靖国公府晋宁候府的颜面,才将他们两人列在了名单里。”
“贺三,是不是这样?”
贺祈也未隐瞒,笑着点点头:“昨日回宫后,皇上确实提了一句。靖国公和晋宁候也进宫谢了皇上恩典。”
叶凌云和郑清淮没有沮丧颓唐,反而更自得了:“由此可见,投一个好胎是何等重要!”
他们出身好是事实,能沾光干嘛不沾?
贺祈见他们两人如此豁达通透,目中闪过笑意:“行了,你们三人过几日就要进宫当差了。我和你们仔细说一说御前侍卫的规矩,可别一进宫就犯忌讳。没当差几日就被撵出宫,到时候才是真的丢人。”
三人咧嘴一笑,齐齐点头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