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张家村砖窑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红火,这不大半年的日子一眨眼就过去了,张富贵眼瞅着砖窑的生意红红火火,估摸着可以去骑龙镇信用社和陈经理谈贷款的事儿,他让大壮将砖窑里近大半年除去工人工资所挣的钱算了一算,再让二壮将存折交给他,他打算先把前俩次在信用社里贷款的钱连本带息还给信用社,再向信用社贷更多的款子。
这天早晨,阴气森森。乌云密布,雷声滚滚。雷声过后,大雨倾盆,可就算是再大的雨也阻挡不了张富贵想去骑龙镇信用社找陈经理贷款的心,毕竟他一直盼着能够再重新拉起村里那支工程队,一来能解决村里更多人的生计,二来是可以更好更快地让张家村那些个破瓦房烂泥墙能变得焕然一新。
他让妇道人家李建梅给他找了一件雨衣和一顶草帽,其实这说好听些就是雨衣,说难听些其实就是塑料做成的一层薄薄的薄膜,他小心翼翼地将存折放到自个儿的衣兜里,顶风冒雨艰难地往骑龙镇里赶,一路上脚下的泥垢早已沾满了裤脚跟,脚底穿的松紧鞋被稀泥沾的沉重不堪,这每走一步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来到骑龙镇信用社以后,张富贵轻车熟路地走进了信用社陈经理的办公室,陈经理起先看着穿着雨衣戴着草帽的张富贵有些认不出来,富贵将雨衣和草帽脱下放到一旁,这才让陈经理把他给瞧清楚。
陈经理略微抬了抬头,对他笑着说道:“哎呦,这差点还没认出你来,原来是富贵啊!”富贵回笑说道:“陈经理,不好意思,今儿个雨大,我刚才走进来把你办公室弄湿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一会我让他们用拖把拖一下就得了,对了,听说你张家村的砖窑现在一天比一天烧的红火,是不是真的呀?”
张富贵从衣兜里小心翼翼地拿出存折递给了陈经理,笑着说道:“陈经理,富贵也不跟你绕弯子,咱乡里人心里实诚,这赚的钱存折上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一看便知,这次富贵来信用社有俩个目的,这一来是砖窑里收入不少,咱先把前俩次在信用社贷的款连本带息给还上,二来是希望陈经理能履行诺言贷更多的款给富贵,富贵保证接下来会赚的更多。”
陈经理接过存折,一看便知道富贵没说谎,便笑着说道:“富贵啊!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儿,肯定说到做到,一会儿我就让秘书拟定合同,从今往后你富贵需要多少钱就直接从信用社这流水,不过有一点我可得说清楚了,那就是必须搞出经济效益来,要不然这款就不能续上。”
“你放心,咱那砖窑烧的那么好你不也瞧见了吗?这组建工程队,那更是只赚不赔的买卖,你就把心放肚子里,用不了几年,咱骑龙镇张家村工程队的招牌我就给竖起来。”
陈经理听张富贵一说,便将所有顾虑抛到脑后,“也对,现如今政策越来越好了,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既然你富贵想到了,那就大胆去做。”
张富贵听了之后心里乐呵呵的,笑着问道:“陈经理,刚才我在信用社门外看到摆放着许多水泥,那水泥到底用来干啥哩?”
“是这,信用社要造两层宿舍楼,那水泥便是为了造宿舍楼从邻县用大卡车拉来的,这刚拉来没几天,这就给下雨淋了一批,也怪他妈的县里工程队拖三拖四的,本来早该开始施工打地基了,可是却迟迟拖到现在。”
张富贵听了眼睛一亮,“陈经理,你这不是舍近求远吗?还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水泥,要是早知道有这好事,把建宿舍楼这项目让给咱,那这地基早就给你干的妥妥的了。”
“富贵啊,就只是听说你张家村砖烧的不错,也没听说你张家村能盖房建屋的本事呀!”
“陈经理,不是我富贵吹,虽然咱还没开始建房造屋,可咱村之前也拉了工程队,那技术活都巴适着哩,要不是没资金,这会儿来找咱盖房建屋的可都得排着队哩。”
陈经理听了之后,毫不犹豫地说道:“得了,富贵,如果你真能像你说的那样可以盖房建屋的话,那我这信用社的宿舍楼就交给你了,为了让你专款专用,这前两次贷款的钱先不让你还了,就拿给你买施工工具,你觉得怎么样?”
“可是刚才你不都说包给了县里的工程队了吗?你这改了主意能行吗?”富贵疑惑地追问道。
“怎么不能行,我说能行就能行,去他妈的县里工程队,白白让我损失那么多水泥,我不找他们要损失就算好的了。”
富贵听了之后,整个人开心地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激动的心情,连忙对着陈经理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