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
兮欢轻松笑道,“现在又不是上课时间,依我看不如临时开个清谈小夜会,你们都坐下说说吧!”
虽然剑道院长兮欢并非道宗的亲传弟子,但其教学声名口碑却超过了其余八位院师,是以山场弟子对其十分尊崇。所以他招呼三位子弟坐下,他们便真的坐了下来。
可三人还是不敢过多言语,各自眼神左右闪烁,或者顾左右而言他。
三人无话寡言,而那兮欢行事坦荡磊落,不拘一格,潇洒倜傥……只因他向来比其余八大严格院师要开明得多,所以嘘寒问暖般问道,“小献啊,你的‘三五’剑法剑诀练习得如何了?”
“回禀院长,弟子日夜勤加苦练,偶有所得,已基本熟稔了!”那裴元献得意的回应业师的话。
“还有你们呢?‘无心剑诀’掌握得如何了?”兮欢继而问其余二人。
识相的裴元昙一经问起,先是恭敬的答道,“全靠座师您不吝赐教,弟子剑术大有长进,真是获益匪浅!”
那师无芳知晓道宗重伤原委后,早已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他微微致意应答,意思大概是想表明自己的剑术水平,其实和裴二兄弟相差无几。
“好啊,这真是很好!”兮欢听完三名子弟的答话,高兴得很。
只是这时,那师无芳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他心中担忧道宗伤情的疙瘩,一日不被除去,他便一刻都忧愁满面。
“阿芳啊,你脸色看起来怎么?”
那兮欢早就听到了什么,看出了什么,又猜中了什么,所以试探师无芳。就连裴二兄弟为免露出破绽,也愣愣的看向了师无芳,看他到底会怎么回应。
憋了许久烦闷,那师无芳终于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借口,不吐不快道,“弟子听闻道宗已经回到了山场,心想要是能与其亲见一回,当场聆听尊诲,此生定当无悔矣!”
听后,裴二兄弟简直瞠目结舌,难以置信,而兮欢则神态悠然,嘴角微笑,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所以师无芳得以批准,幽幽续说道,“可惜我才能辈份浅薄,而且天资笨拙,竟敢怀抱此种奢望,但希望就在眼前,又无不日思夜想,时时纠结于心,对此甚是苦恼不已,以至于近日忧愁满面,脸色常常难看,还望见谅!”
谁知自作聪明的裴元献不明内情,主动嚷嚷道,“我就说嘛,阿芳同学这么关切道宗的具体行踪,原来是想秘密偷师,怪不得。哈哈哈……”
高手,这才是脑子更灵活的高手。
“不敢!不敢!”师无芳苦笑着解释道,“道宗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像我这种作为山场的后进子弟,何人不想亲聆其尊教,得之于感悟!”
“阿芳同学这话很有道理,道宗的美名,早已流传于世,何人不愿瞻仰其仙骨风貌,拜倒聆教!”那裴元昙却真有其意。
三人言来语去,话不休繁,惟有兮欢静静倾听,不厌其烦。他待到耳根清净时,才慢慢说道,“你们三个啊……话可不少呢!哈哈哈……很中我意!”
大师长开始教诲,底下弟子完全静若处子,全神贯注,看着言语。
“你们的底子都不差,尤其是阿芳!我看得出来,你们近来定是听闻了些不好的讯息,就以为大事不妙,但道宗的情况却并没有外界盛传的那么厉害。你们就不要胡乱猜疑啦,以后还是好好的用心上学上课吧。所谓有缘自会相见,无缘便老死也不相往来!”
至此,道宗的事情终于有了正式的消息来源,却只差官宣罢了。
“敢问院长,道宗他到底受了什么伤?”裴元昙自问自答道,“是魔气侵体吗?”
听此一问,那兮欢闭口不答,站起身来。
“可有什么妙方能够痊愈此伤?”那师无芳紧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