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不是十拿九稳的事儿吗?山长不是同意了?不管怎么说,总有你一个名额的,那是你应得的。”王良虽羡慕得很,但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有杜尘澜这等本事,还是脚踏实地为好。
杜尘澜笑了笑,前两日杜海州又来了两次,都叫他拒绝了。至于给杜高鹤的回信,借口不提此事。不过,等他回去之后,难免又有一场风波等着自己。
可杜氏如今能捏住他命脉的,只有三房夫妻俩。日后去了京城,杜高鹤就更鞭长莫及了。
“师兄不是打算明年下场吗?明年咱们不一定有时间相聚。在此,师弟先祝师兄一帆风顺,得偿所愿!”杜尘澜向着王良拱了拱手,而后从书箱中拿出一物递到了王良面前。
“上次见师兄好似对承玉笺十分感兴趣,这里是师弟之前买来的,便算是提前送给师兄的贺礼。”王良对承玉笺念叨了好久,杜尘澜早就想送了他,只是怕对方不肯接受。
王良性子好,读书很是上进。因为监舍近的关系,平日里对他也是颇多照顾。此人倒不是那等贪小便宜的,从他这里得了好处,也会想法子回馈,很懂得知恩图报。
杜尘澜对此人感官很好,若是对方日后能入朝堂,那也是一份人脉,也算是结个善缘罢了!
“这?不成,这承玉笺可是贵得很!”王良连连摆手,平日里占的便宜已经够多了,他可不敢再收下这个。
“这是师弟提前送给师兄的贺礼!”杜尘澜不由分说,将礼盒塞在了王良手上。
“不成!师弟......”王良还要拒绝,却不想被一人打断了话头。
“小五!”杜海州望着杜尘澜的目光有些阴郁,承玉笺?这样的礼盒,是承玉笺的洒金笺吧?一沓要二百两银子,杜尘澜何时变得这般慷慨了?
他不禁想起这两年来三房在府上的境遇,因为三婶开了个脂粉铺子,三房的日子比之前宽裕了不少。他回府时,经常看见三婶穿金戴银,首饰看起来比大伯母的还要昂贵。
再看平日里的吃穿用度,比之前简直好了数倍。从这些都可以看出,那个花粉小铺子,到底能赚多少银子了。
杜尘澜拿出一沓洒金笺,送人眼都不眨一下,可见平日里花银子也是大手大脚。
三房夫妻竟然给杜尘澜这么多银子花用?可恨他们还拿着府上的月钱嚼用,杜尘澜在外头却大手大脚,宁可将银子都给了不相干之人。
“四哥!”杜尘澜十分无奈,这位还没死心呢?
“我有事寻你!”杜海州瞥了一眼王良和他手上的锦盒,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此人平日里就喜欢跟在杜尘澜屁股后头乱窜,不过是贪图杜尘澜的银子罢了。
王良本就不太喜欢杜海州,他觉得此人表面看起来谦逊,实则心术不正。杜海州刚才对他的鄙夷,他不是没看见。反正此人平日里捧高踩低已经是常事儿,倒也并不惊讶。
杜海州今日会过来找杜尘澜,多半还是为了贡生名额一事。毕竟要岁考了,过了今日,就再没了机会。
“就要岁考了,师弟,咱们还是快着些吧!不然就迟到了。”若是按照往常,王良也不愿意插手杜氏的是非恩怨。只是今日是岁考之日,十分重要,杜海州又纠缠不休,让人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