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很多年前,药王宗的老宗主,也就是余思鹤和如今这位首席长老的师父,在为了踏碎虚空,进入灵界,而将宗主的位置传给了实力不如首席长老的余思鹤。
从那个时候,怨恨的种子就埋藏在了他的心里,毕竟对于宗主之位或许他并不是特别的在意,但是他在意的是师父的那种重视感,即便师父离开玄黄世界,都没有给他过多的话语或者交代。
他一直没有等待好的机会,直到余一飞开始成长起来,他才看到了些许的希望,毕竟药王宗十分稳定,没有任何的机会,单单靠他一个人,压根就不能够翻起来什么浪花。
靠着他的挑唆,他和余一飞联手,靠着污蔑,以及拉拢的一帮人,成功的兵不血刃,孤立了余思鹤,被迫让余思鹤离开药王宗,从那之后,他们两才疯狂的压迫以前那些药王宗的老人,凡是有意见的都被一个个整的哑口无言。
他心底一直还有一个想法,只是终究没有办法实现,那就是利用余一飞,成功夺得药王宗的宗主之位,等势力彻底稳定,没有任何的后患之后,在用同样的手段再灭掉这个余一飞。
只是后面因为一些意外,这个想法终究是不可能够在实现了,因为自己女儿怀了余一飞的孩子,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内心复杂,也只能够全力支持这个女婿。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当初做的一切是对还是错,毕竟他曾经也问过自己,名利是否真的那么重要,到头来他又剩下什么,毕竟到了他们如今这个层次,灵界才是他们追寻的,至于其他的一切,或许都是浮云。
他也曾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如果再来一次他是否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或许他在意的只是曾经的那些执念。
所以哪怕是余思鹤数年前归来,结果自投罗网之后,他也就去看过一次余思鹤,师兄弟二人再相见的时候,相对无言,从那以后,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愧疚还是什么情绪,终究没有再去看望过一次余思鹤,而且在怎么处置余思鹤的这个事情上,他也始终是没发表过多的意见。
余一飞的目光,带着期望,一直停留在首席长老黄先松的身上,毕竟大部分难以解决的事情,或者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都是黄先松给的意见。
“不管那个神秘人是孤家寡人,还是有着势力,带着什么想法,我们都已经没有什么退路了,你也不用抱着什么侥幸心理。一切都当着最坏的打算来解决。”
黄先松一开口,就直接打消了余一飞的许多念头,毕竟眼下炼丹大会这场盛宴即将开始,这个时候出了这么一出事,终究让人心烦。
当年的丑事,有很多说不清楚的地方,他们两个联手无非也是靠着一些强硬手段才镇压下去。
加上余思鹤还活着,如果余思鹤真的留下什么后手,到时候再炼丹大会上有个什么闪失,最后不仅整个药王宗丢人,恐怕他和余一飞也挺丢人。
“嗯,先调查,实在不行一不做二不休,再说了,真要是找麻烦的,大不了就硬碰硬,反正如今药王宗势力强盛,没有几分实力,恐怕还真是没有人能够怎样。”
余一飞神色凶狠的点了点头,如今药王宗宗主的位置,好不容易坐稳,他是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哪怕是余思鹤都不行,大不了,他就背着弑师的骂名,也要对着余思鹤出手斩草除根。
好在有着刑法长老,余一飞还是十分放心,毕竟早些年,自己位置还不是十分稳定的时候,靠着刑法长老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
“那老头子那边怎么处理,许多事情和秘密还没有逼问出来,解决了他就没有机会知道了。”
余一飞试探性的问着,毕竟对于余思鹤他也是十分纠结,养育他这么多年,心里没点感情不可能,不过当初从决定所做所为开始,一切就已经是来不及了,他也没有任何的退路,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只不过,药王宗还有许多秘密他不知情,毕竟很多事情都是历代宗主代代相传,他这个宗主的位置是靠着自己抢来的,所以很多事情余思鹤自然不会让他知道,最重要的是余思鹤没有那么傻,一旦自己真的什么都说出口了,恐怕自己命不久矣。
听到这里,黄先松的心情一下子似乎变得有些烦躁起来,心烦意乱的摆摆手,一下没有说话的欲望。
“这个事情想怎么解决,你自己去处理,至于关于紫元之火的事情,我看你还是上上心,一定要处理好,炼丹大会不能够出现任何的闪失,能够将紫元之火重新夺回来是再好不过。”
丢下这些话之后,他就离开大殿,毕竟对于紫元之火,如今他都没有什么欲望,东西虽然好,可是对他作用不大,他只想把一切安顿好了之后,就试着前往灵界,毕竟这么多年,他和余一飞在药王宗为非作歹,搜刮了不知道多少好东西和资源,所以知足了,该有的也都有了。
看着黄先松的背影离开,余一飞神色也陡然变的复杂起来,很多事情他有些轻微察觉,所以也很敏感,但是随着如今黄先松对很多事情的不上心,他也是对黄先松彻底放心下次,毕竟到了这个层次,没有谁是傻子。
眼下所有事情都赶在一起,余一飞自己也是头疼不已,毕竟药王谷家大业大,虽然顶尖修士众多,很多事情可以分担,但是即便如此,依旧有着许多事情需要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