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现在一切都尚未确定,你这样,万一不是呢?”姜墨就担心这话说得太满。
“你信她不会?”赵朝宣挑眉,姜墨有些语塞。
“那就是了,告诉你啊,这个时候断是不能心软的,我估计**川他们早就准备了后路。
知道吗,今个一大清早京兆府就接到报案,说是胭脂水粉那条街上最后几家铺子遭了贼人,财物被洗劫一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而他们几家对面便是金玉器行,却安然无事,你不觉得奇怪吗?”赵朝宣挑眉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杀人灭口?”姜墨愣了一下。
“反正你得有个心理准备,以**川父子阴险的个性,想让他们留下把柄实在太难,所以这事有没有证据,都得在小叔叔心里有个警醒,知道吗?”赵朝宣一脸坚定道。
“嘶……怪不得一天了什么都没查到……原来他们早就有所安排……可恶,可恨!”姜墨一巴掌拍在了身旁的柱子上。
“所以啊,该说的,咱还得说,更何况这是为了你和小叔叔好的,就算是做了小人我也无妨。”赵朝宣这话倒是真够兄弟的。
“呼……”姜墨心头不由得又有些怅然了……
果不出其然,查了整整十天,能有的线索全都断了,这让皇帝甚是大为光火,可也无可奈何,姜墨心里更是挫败憋屈得很。
好在这个时候传来了舒文腙在乌孙的消息,旗开得胜,倒也让姜墨的郁结雾霾的心情有了一丝丝透气的机会。
赵宗佻的眼睛也日渐好转,几日后,赵朝宣更是从宫中带来的确切消息,历时整整一月,乌孙的内乱基本平息,大王子被生擒,二王子随匈奴败兵逃亡匈奴边境,正在派人追击。
舒文腙虽有挂彩,但都不严重,整个乌孙已经重新被大夏将士接管,百废待兴,一切都需要重新来过,舒文腙的担子丝毫没有减轻。
听闻这个消息,姜墨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等不到明天,姜墨翻身上马来到舒文腙在京中府邸,恭敬地给舒文腙的母后,姐姐上了一炷香,把这好消息告诉了她们。
现在,就在等舒文腙平安归来了……
现在姜墨是心里头挨着两件大事,一件是赵宗佻的眼睛何时能够痊愈,一件是舒文腙那小子何时能平安归来。
两头事情搅和在一起,姜墨等得整个人都有些燥了,现在正常处于一点就着的状态,谁也不敢主动招惹。
这日,刚刚帮赵宗佻放血,施针,他又睡去了,姜墨便到屋子外透着气,手里端着小碗,有一搭没一搭地往身下的池子里扔着东西。
“哎呦喂……二爷呦,您可不敢再喂它们了,这半个月来,池子里的鱼都让您喂得换了五六茬了,这可都是极其名贵的鱼啊,这一茬再没了,卑职可真不知道还能上哪去给爷找了。”白幽一猜二爷准在这里,绕过来就看见她又在喂鱼了,着着急冲了过来,连忙作揖恳求道。
“呃……”白幽这话说得姜墨一脸尴尬,还没抖落完鱼食的手就僵在了半空。
“二爷,知道您担心,可咱再担心也不好拿鱼撒气啊,它们都是傻的,您只管喂,他们也只管吃的,隔天就全翻了肚皮,二爷,您可行行好,高抬贵手啊。”白幽连忙接过鱼食,一脸心疼道。
“不就是几条鱼嘛,至于嘛……”姜墨被白幽说得一脸心虚,可还是得佯装不在乎的模样。
“二爷呦……对您那肯定不至于,可对我那就是至于了,这一池子鱼是专门从天上上运下来的,皇帝的御花园也通过就那么几十条,别的鱼无所谓,可这几天鱼可不能再死了,不然,皇帝御花园里的可就也空了。”白幽赶忙把姜墨请到了远离鱼池的地方。
“哎哎……哎呦……”姜墨倒是闹得一鼻子灰。
“姜二!”正说着呢,赵朝宣喜滋滋地过来了。
“哎呦,小王爷您可来了。”白幽见着赵朝宣一脸兴奋。
“怎么了?”赵朝宣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回廊上看着姜墨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