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川便是这根。
虽说宗鲁王府和匈奴都受了大挫,但到底不能清得那么彻底,有些事只要人心不死,怕就不会熄的。
如今我们要做的便是防患于未然,绝不能让他们再一次拖咱们下水,匈奴便是最后的底限!”赵从凌虽然年轻不大,但早已有了不同一般的远见卓识。
“这……公子,容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关于此事皇上应该……”是知道的吧,那他何故又要为自己留下如此隐患,当初的阴家,宗鲁王他一样都能手刃,又何尝是**川呢,这侍卫着实不明白。
“呵呵……这便是皇爷爷的高深之处。
无论将来谁坐上那个位置,总是有这么一根刺在,如同长剑高悬,那人便不得不时刻警惕,事事小心。
只有这般朝政才可日新月异,而不会就把持在一人之手,垂垂老矣,这便是制衡之术,高深莫测。”赵从凌也是近来才参透了一些皇爷爷的制衡之术,虽只有一两分,但却也足够他顶礼膜拜。
“制衡之术?”这侍卫听得有些恍恍惚惚。
“呵呵……皇爷爷的睿智与聪慧岂是我等可以随随便便参透其详的,行了,我们该去办我们的事了,走吧。”赵从凌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他要为自己而奋斗,所以府内府外之事但凡可以的,他便都会亲力亲为,知道了宗鲁王府的一些情况,他便先行出府去处理外头的事情了……
三日后,赵宗佻带着姜墨终于是回到了京里,来不及回府停歇,众人直接先进宫拜见皇帝。
听闻赵宗佻终于回来,皇帝这激动得不成样子,袍子换了又换,就连头都是重新叫奴才们梳过的,气象一新,就迫不及待地等着赵宗佻他们前来觐见。
王公公就陪在皇帝身后,跟着他满屋子地踱步,知道自家主子心里激动,王公公是想劝也劝不住的。
其实,一天前,匈奴使臣团也已经抵达京城,可皇帝只是全权委派给宗广王处理,先行安排他们下榻,至于接见一事如何也要等到上将赵宗佻平安归来之后才做商议。
而匈奴本就是前来求和一方,所以不论皇帝做了什么决定,他们也只能一切接受,先行在驿馆之内休息调整。
“皇上,皇上,上将来了,上将来了……”王公公心里就想着昨日之事,养心殿外头小太监就先激动起来。
“哎呦!”
“皇上,您慢着点啊!”皇帝闻言甚是激动,一个转身差点让脚下的地毯绊了去,吓得王公公连忙搀扶了上前,一脸紧张。
“不打紧,不打紧,快宣宗佻他们进来,快去啊!”两个多月未见,皇帝对赵宗佻的思念已经泛滥,越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就越是有些迫不及待,沉不住气了。
“哎哎,主子您先坐好,奴才这就去,您别着急。”
“快去啊!”若不是外头还有一群宫人在看着,皇帝真想就这么冲去得了,都是自家孩子哪里来得那么多规矩,可偏偏这王公公非得劝着他稍安勿躁,真是让人着急。
“哎,是是是!”
“老奴恭迎上将归来,给小王爷和二爷见礼。”养心殿外,王公公已经颠颠地冲了出去,面见赵宗佻笑着行礼。
“呵呵……王公公客气了,皇伯父他……”
“在在在,皇上打早上就一直等在养心殿里了,知道您要回来,今个的早朝他都免了,您几位快随老奴进去吧,不然一会老奴又要被皇上念叨了。”王公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笑道。
“呵呵……那就有劳了……”赵宗佻始终带着淡淡笑意。
“皇上……人来了……”王公公终于是把赵宗佻他们迎进了养心殿内。
“呼……宗佻,你,你们可回来了……”皇帝还是先激动了起来,直接从龙椅上徒步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