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嘶……哎呦……”赵朝宣一脸不然愿意的。
“行了,行了,你母妃下手是能狠了的,别装了,哎,问你啊,你们小叔叔呢?他不是跟你们一道回来了嘛,人呢?”宗广王也白了赵朝宣一眼倒是问起了赵宗佻来。
“哦,小叔叔让皇爷爷给留下了,只有儿子和姜二先一块回来了。”赵朝宣揉着耳朵撇嘴嗯道。
“你皇爷爷留了你小叔叔?”宗广王眉头微不可及地一蹙,似乎有什么担心的事情一划而过。
“是啊,皇爷爷说还有好些话要跟小叔叔聊的,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小叔叔留下,我们俩也只能先回来了,不信您问姜二嘛。”赵朝宣如实道。
“嗯,是,皇爷爷是这么说的。”姜墨也连忙点头。
“哦……也对,你皇爷爷是许久没见到你小叔叔了,是该好好说说话的,是该的,只是宗佻这才刚回来,多少也该先让他休息休息嘛,唉……”宗广王的话有些玩味,但姜墨和赵朝宣谁也没发现到什么异常。
“我们也这个意思啊,但父王您也知道皇爷爷最疼小叔叔啊,好不容易才把人盼回来,舍不得也是正常。”赵朝宣努嘴笑道。
“呼……本王是担心宗佻的身体,更何况你皇爷爷如今的身子骨也没好到哪去。”宗广王无奈摇头。
“王爷,别担心了,父皇还不知道心疼宗佻的身体啊,放心吧,估计就是许久没见着了,舍不得放他回来。
再说了,他们是该好生叙叙了,宗佻在宫里头嘛,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这外头风大,都让孩子们进屋去吧。”众人在院里热热闹闹地说了好一会话才想起来都还在外头,王妃卫鸾连忙拉着姜墨眼神挑着赵朝宣就往屋里去了……
“皇上,上将……”养心殿里,赵宗佻扶着皇帝坐下,然后就跟小时候一样就蹲在皇帝腿边,一脸内疚心疼地仰头瞧着他,不说一句话。
一旁的王公公瞧着他们叔侄这样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他是既心疼自家皇上主子,又心疼上将爷,明明就是关系极其亲密的,却因为这些个事闹得如此不舒服,让他一个奴才都跟着着急。
唉……如今这样让王公公不由得就想到了十年前那个晚上,同样是这幅模样,皇上坐在位上眉头紧蹙,唉声叹气,而上将就蹲在皇上腿边,红着眼圈,却一脸坚韧,就跟现在这状况一般模样。
只不过,那次是因为上将执意要去西北参军,皇上不肯,如今却是因为皇上要执意把那个位置给上将,而上将不肯,两人再次陷入僵持。
有时候,王公公真有些看不透也看不懂,看不透上将,看不懂自家主子,明明是为了彼此,明明就是关心,可这事非得闹得像是要彼此为难一般,唉……这会他也不敢劝,只能默默近前递来一方帕子。
“皇伯父,你就当是再心疼宗佻一回嘛,好不好?”赵宗佻接过帕子伸手帮皇帝抹着眼泪。
“宗佻,你知道的皇伯父这辈子就怕委屈了你,如今……”
“知道知道,皇伯父您的心意宗佻如何不知呢,就当是宗佻任性了,皇伯父,您就再包容宗佻这一回可好?”赵宗佻像个孩子一般满脸至诚,那质朴的眼神让皇帝有些恍惚,似乎像是看到了小弟的笑颜,一瞬间心口似乎有某种情绪就要迸发出来。
“可朕……”可朕到底还是心里有愧啊,这话皇帝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他不想失去宗佻这么一个儿子还要让他珍重的孩子,就像曾经的小弟一样,不能失去。
“皇伯父,你还记得宗佻小时候你问过宗佻的问题吗?
你问我长大了想做什么?
那个时候,宗佻就已经回答您了,宗佻想做个大将军,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为皇伯父您分忧解难,现在宗佻已经实现了,宗佻已经很高兴,很满意了。
皇伯父,宗佻儿时的心愿便是如此,从未改变。
我想要的生活便是能永远辅助在您左右,完成父王未完成的意愿,您知道宗佻向来是个躲懒的性子,军队里的那是父王遗留下来的事,我一定得担着,至于那个位置……皇爷爷您就别再为难宗佻了,你知道的宗佻应付不过来。”赵宗佻轻轻摇着皇帝的腿,就像小时候一般对着皇帝撒起娇来,那模样让人瞧着心中莫名温馨。
“宗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