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包括秦念荣在内的一概官员都被抄家问斩,家眷之人也是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无一人落地善终。
这清风,也就是秦苒自然也逃不过这场灾难,被贬斥入娼籍,成了一名歌妓,再后来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官方记录了,就靠着道上的兄弟暗中摸查了一番,却也没有什么特别情况。
“这样啊……那她也不算是可怜!”一听说这清风的父亲原是宗鲁王的爪牙,本来觉得挺可怜一事,姜墨倒是都不觉得那么可怜了。
“唉……卑职是没想到是她啊。”白幽倒是叹了口气。
“怎么,你之前认识?”姜墨听出了他这话里的其他意思。
“呼……也说不上,其实人都没见过,准确的说是没见着。”
“嗯?”白幽这突然的一段解释让姜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二爷,您,您还记得有一年我们在烟柳巷的碰面吗?”白幽问道。
“烟柳巷子?”姜墨似乎都大记得了。
“就是……您跟小王爷一起要逛青楼学人家喝花酒,然后走散了,然后遇见了我们跟爷,你还被爷训了一顿,后来还是卑职护送您回府的,那一次你可还有印象?”白幽解释。
“哦……我,我记起来了,那会你们说什么有任务要执行,死活不肯带着我去!我记得,记得!”姜墨这脑子还算是好使。
“其实,那一次我们的任务就是寻找到了这个叫清风,哦不,是叫秦苒的姑娘,只是连续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之后……便就没了线索,倒是没想到她换了清风的名字,呼……这会想想倒是有些怪了。”白幽说道。
“什么?你们找她?为什么?”姜墨不解。
“那会……在秦念荣伏法之前,他倒是真心悔改供出了不少的东西,爷问他可还有遗愿,他就说希望爷他能帮忙救出她的女儿。
他犯错愿意承担,但真心不愿意连累自己如花似玉的姑娘落入那般不堪境地,爷也答应了,所以才让我们寻线去查的。
本来,我们已经查到了她入娼籍的花楼,可是等我们人再次赶到的时候听说她打晕了看守她的老鸨逃跑了,从此之后我们便再无线索了。
只是没想到……”白幽确实是没想到,没想到今日帮二爷办事会牵连出几年前的一个未了结的任务,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心里多少有些唏嘘起来。
“嗯?逃跑了?逃跑了,她为什么后来还是以歌妓的身份出现在那种地方呢?”姜墨倒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二爷,这个卑职也奇怪过,后来调查时候发现,当初她落跑之后因为没了身份,落魄凄凉,为了活命最终还是不得不……唉……说到底也都是被她父亲所连累。
不过……她命算是好的了,只成了歌妓,没成了那勾栏之内更低贱的妓子,而且没多久她就被人赎了身离开了那种地方。
严格说来,她的命还不算是那么惨的。”白幽又说道。
“哼!那这也是因为她爹咎由自取!对了,赎的她的人你可查了?”姜墨打当初就很好奇这人到底是谁。
“查了,此人算是秦念荣极其远房的亲戚,虽然也姓秦,但卑职查了他们之间的族系关系,倒是……没有这个人太多的记录。
当初也就是他赎了清风,然后便带她去了南地,待了有快一个多年头,是去年年末时候回到京中的。
然后就在城中买了一处小屋子,就他们二人就以叔侄自居,带了几个奴才,一向也算是深居简出,为人低调,就连他们周围的邻居都不大知道他们的情况。
如今清风也用回了自己的名字秦苒,日子倒也简单。”这是白幽调查到的。
“就这些?”似乎没有听到心里担心的事情,姜墨挑眉看着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