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城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会……会、会不会计策失败,码、码……码字的让人宰了?”
“放心吧,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为师给码字的看过面相,绝对是多福多寿、多子多孙,恐怕咱们都归西了,他还活蹦乱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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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时分,乐城码头东侧,数十艘大型楼船停泊于此,上面不见一点灯火,也没有人影走动,与周围停泊的船只毫无区别。
然而漆黑的船舱内,萧逸、邓艾、典韦、地狱四兽……皆是全身披挂、手握兵刃,借天上璀璨的月光,窥视着乐城里的情况,一更天过去了,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
萧逸稳如泰山之外,其余人心中都在打鼓了,古往今来诈城者甚多,可派小说家出马的绝无仅有,要是白子爵的演技不佳,让敌人看出破绽咋办?
一刀杀了他都是小事,就怕敌人严刑逼供,以小说家又懒又骚的性格,肯定把知道的全交待出来,城外的七千将士可就危险了。
“咚!--咚!咚!”
…………
又过了一个更次,城内还是静悄悄的,楼船底部却有了动静,撞击声、厮打声、呻吟声……就像有无数只野兽、想要冲出牢笼一样,而且动静越来越大呢!
为了偷袭的隐蔽性,船队从赤坂城一路行来,七千将士一直躲在船舱内,吃喝拉撒睡都是如此,既见不到太阳,也不能出来透气,就连大声说话都不允许。
船舱内空间狭小、黑暗、闷热,空气流通性又差,寻常人待上一会儿,恐怕就浑身不舒服了,何况将士们待了四天四夜,不知忍受了多少痛苦,全靠军人的意志坚持着,可也到人体的极限了!
再不把他们放出来,恐怕就要意志崩溃了,大喊大叫都是轻的,自相残杀也有可能的,这次挑选的七千将士,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也是杀人如麻的野兽,发生‘营啸’可不是闹着玩的。
“让弟兄们再忍耐一下,三更天还没动静,咱们就强攻乐城,杀他一个血流成河!”
“诺!”
略加斟酌之后,萧逸下定决心,强攻难免伤亡大一些,可是指挥得当的话,也有四五成的把握,总比窝在船里活受罪强吧?
何况天亮之后,码头上就会热闹起来了,暴露的可能性也大增,一旦让乐城守军发现了,这些楼船舱内藏着甲兵,其后果不堪设想呢!
想到这里,萧逸握住了斩蛟剑,心头也是一阵难受……看来码字的完蛋了,以后没有三俗小说看,可比丢几座城池还难受呢!
“咚!-咚!-咚!”
…………
万没有想到,就在萧逸决心已下、准备带兵强攻之时,城内响起了战鼓声,急促的犹如爆豆一般,紧接着乐城三座水门打开,冲出大小百余艘战船来……
借月光可以看清,这些船上全是身披甲胄、手持利刃的士兵,出城之后直奔码头而来,为首战船上飘一面‘张’字战旗,旗下一个雄伟身影,手持着大砍刀!
“静声、稳住--准备厮杀!”
“诺!”
城内守军真出来了,萧逸反而更加紧张了,目光紧盯这些战船,斩蛟剑也拔出鞘来,做好了近身肉搏的准备。
深夜之中,情况不明,鬼知道是白子爵行诈成功了,张愧带领部分守军、去支援阳平关呢?
还是白子爵行诈失败,在敌人严刑逼迫下,说出了萧逸等人行踪,张愧带兵来迎战的?
若是后者的话,对方摆开了进攻队形,可以迅速的把码头封死,再来一个瓮中捉鳖;自家将士都躲在船舱内,根本无法上前迎战,只能做被捉的‘鳖’了!
可万一白子爵成功了,张愧是去支援阳平关的,萧逸现在带人杀出去,岂不是弄巧成拙吗,这到底如何选择呢?
“咚!-咚!-咚!”
…………
张愧的船队越来越近了,一百丈……五十丈……不到二十丈了,战鼓之声清晰可闻,甚至能看到对方将士的五官轮廓,以及寒光闪闪的刀枪剑戟……
这个时候,如果他们突然下手的话,躲在船舱内的七千将士,可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邓艾、典韦、地狱四兽全拔出了兵刃,有人呼吸急促,有人冷汗直流!
“稳住了,谁也不许轻举妄动,违令者-斩!”
生死关头,萧逸反而冷静下来了,斩蛟剑插回鞘中,而后盘膝而坐,默念道家清心咒: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尘垢不沾,俗相不染,
………………
常言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从攻打汉中以来,萧逸是小心谋划、大胆用兵,甚至冒着天大危险,走过了六百六十里子午谷,巧妙夺下赤坂城,又来了乐城边上……人力已经用到极致,剩下就是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