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的关照,普蓝也不可能寻到此处,更不可能继续照料我的生活。
而且你答允会尽力搭救我的女儿,我也非常感激。
可我还是要说一声抱歉,不管是因为流云国还是我自己,我都不能把实情全都告诉你。”
萧姵再也忍不住了,挥开桓郁的手,怒道:“既然什么都不愿意说,你还让人把我和桓二哥请到这里来做甚?耍人很好玩么!”
桓郁道:“小九莫着急,梁先生说的是不能将实情全都告诉你,而非什么都不愿意说。”
他的话让萧姵很快冷静下来:“方才是我太过急躁,梁先生千万别见怪。”
梁若儒轻轻撇了桓郁一眼。
近十年来经他手的大魏消息非常多,其中就有不少是关于桓家的。
这位桓二公子的身世甚至比他还复杂,而且其中还有很多事情是无法查实的。
换作其他人,估计早就被那些仇恨给压垮了。
可桓二公子竟出落得这般优秀,尤其是这份沉稳冷静,浑然不似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比当年的他强太多了。
若是当年的他也能如此沉稳冷静,他的人生或许又是另一番景象。
梁若儒浅笑道:“郡主太客气了,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
那位毁容男子的事情我虽然不好说得太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当年的事情。”
萧姵挑眉:“先生指的当年是哪一年?”
梁若儒缓缓道:“郡主之所以对整件事如此上心,皆因对你母亲的早逝耿耿于怀。”
“梁先生乃是流云国的人,竟知道当年发生的事请?”萧姵显然不太相信。
梁若儒道:“十五年前我尚在年少,手中也没有足够的消息来源,对定国公府当年的事情自是无从得知。
但几个月前在流云皇宫里,那毁容男子曾经对流云国主说过一席话,却与定国公府有关。
我不知晓郡主对当年发生的事情知道多少,只是想把自己听说的都告诉你。
是真是假,究竟有用还是没用只能靠你自行分辨。”
萧姵催促道:“先生快说。”
“请问郡主,依照大魏的律法,国公府这样的门第准许拥有多少护卫?”
萧姵不假思索道:“一百五十人,且他们的俸禄全都由朝廷承担。”
梁若儒点点头:“可我听那毁容男子说,当日永王的追兵不过几十,定国公府的护卫却毫无还手之力,以至于……”
“不可能!”萧姵打断他的话:“定国公府的护卫全都是我祖父从军中精心挑选的。
别说人数上有压倒性的优势,就算是以一敌二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梁若儒笑了笑:“毁容男子的人品如何姑且不论,可郡主觉得他有必要为了萧家的事情在流云国主面前撒谎么?”
萧姵咬住下唇,说不出话了。
萧家的事情对他们一家而言是大事,对其他人来说却只是平常小事。
毁容男子在流云国主面前肯定会撒谎,却绝不会是因为萧家。
梁若儒又道:“郡主若是想查清楚当年的事情,护卫人数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萧姵的心早已凉透了。
那一日她问过大姐姐,一家人逃难的时候,她们的好父亲在哪儿。
大姐姐当时是怎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