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郁也道:“梁先生尽可以放心,此次进京我们已经做好了安排,你们绝不会受苦的。”
梁若儒和普蓝再次表示感谢,又把二人送出营帐才作罢。
闷着头走了几十尺,萧姵顿住脚道:“对不起啊桓二哥,我刚才太冲动了。”
桓郁笑道:“若是梁若儒和普蓝不来劝阻,你是不是真想和我打一架?”
“我自小就这个毛病,一生气就想找人打架,不管打赢还是打输,把气出了最重要!”
“那你方不方便告诉我,刚才为何生那么大的气?又是想要去哪里?”
“唉……”萧姵叹了口气。
成日唉声叹气的,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可这种事让她怎么和桓二哥说?
说她的父亲是天下第一大混蛋,还是说她父亲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虽然这些词用在他身上贴切得很,可桓二哥毕竟是外人,真是难以启齿。
桓郁拍拍她的肩膀:“不想说便不说吧,咱们明日一早就得启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京,你就不想去瞧瞧赤都汗的宝马?”
“切——”萧姵一把拍开他的手:“明明是我们的宝马,和赤都汗有什么相干?”
见她这么快就恢复了活力,桓郁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吧,那就去瞧瞧咱们的宝马!”
※※※※
因为第二日要早起,萧姵很早就上了床。
晴照和映水白天睡多了,一点困意都没有,索性凑在一起边做针线边聊天。
萧姵翻来覆去睡不着,气鼓鼓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还让不让人睡了?!”
晴照笑道:“奴婢就知道郡主根本睡不着,所以才和映水说话给您解闷儿的。”
萧姵坐起身靠在床头上,拥着被子埋怨:“那你们也没说聊点有趣的事情,净在那里说什么扎花绣法的,听得我脑袋都快炸了!”
映水也笑道:“那郡主想听些什么?”
“嗯……”萧姵想了想:“就说说那魏鸢,我走了之后他没少闹腾吧?”
映水道:“他倒是想闹腾呢,可荣王不让啊。您离开了没多久,荣王就亲自到咱们府里把他带回宫里去了。”
萧姵好奇道:“魏鸢竟这般乖顺?”
“怎么可能!”晴照拨了拨灯芯,把她离京后发生的那些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刚说到广陵王出了宫,萧姵就有些不爽了。
“啥?姐夫竟把魏绰那混蛋放出宫了?”
映水道:“郡主别着急啊,晴照的话还没说完呢。
广陵王的确是出宫了,可当晚王府就进了贼,不仅偷走了许多金银,还把广陵王的右腿给打折了。”
“啥?”萧姵彻底懵了。
这种事情怎么听都像是她萧九爷做的。
可她都不在京城,是哪路豪强好汉居然把她的买卖给抢了?
“喂,有没有查出是谁做的?”
映水摇摇头:“这种事情上哪儿去查,倒是有人怀疑荣王世子……”
萧姵啧啧道:“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怀疑魏鸢的人肯定没有怀疑萧家的多。”
晴照噗哧笑道:“您又不在京城,谁还会怀疑到咱们国公府头上?难不成怀疑小五爷?”
“去你的!”萧姵拾起枕头朝她扔了过去:“凭啥就不能是小五哥?难道你家郡主看起来就那么没有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