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是要不回来了,但他凭借国丈的身份,在朝中重新谋一个实缺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惜姜还是老的辣,大伯父这些小伎俩如何瞒得过祖父?
萧炫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看向萧老国公,就想看看祖父会如何向大伯父发难。
见长子说不出话,萧老国公嗤笑道:“思谦,你做了近二十年的定国公么,府里定然有不少的心腹。
所以你一定知晓,今年老夫会回京过中秋。”
萧思谦不敢耍心眼,只能点点头:“是,儿子知晓。”
萧老国公又道:“假若老夫今日不到你这里来,你打算做什么?”
“我……”萧思谦的舌头像是打结一般:“我……打算回府给……给您老人家磕头。”
“然后呢?”
“然后……”
萧老国公冷笑道:“然后你就可以赖在府里不走,顺便去求一求你的皇帝女婿,让他重新给你安排一个好位置,是么?”
被父亲戳中心事,萧思谦羞恼不已。
但他已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少年郎,破罐子破摔这一套做得非常熟练。
他咬了咬牙,又一次跪了下来。
“父亲,儿子太难了……”
萧老国公冷眼瞧着他,并不打算询问他难在哪里。
萧思谦只能硬着头皮道:“父亲,姵儿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儿子能力有限,把爵位让给燦儿也是应该的。
可她是我的骨肉,不能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她不仅把儿子书房里的摆件搜刮一空,还在儿子面前装乖卖惨,从我手里骗走了二十万银子……”
话说到这里,一旁的辛素险些从椅子上蹦起来。
萧思谦个混蛋!
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老娘?!
难怪买田庄的时候那般小气,搬到这里之后变得抠抠搜搜,原来是手里的钱财都被萧姵给骗光了!
萧婵赶紧伸手按住她,又对她暗暗摇了摇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发看清楚了娘的无能和愚蠢。
无能也就罢了,毕竟娘的出身不好,她也不能要求世间的女子都像萧姵那么厉害。
可愚蠢……
她真是不忍心用这个词形容自己的亲娘。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她的娘就是个没有头脑,分不清轻重缓急的蠢货。
这种时候跳出来,除了让祖父和小五哥更加鄙视她们母女,父亲怒火中烧之外,还能得到什么?
辛素回瞪了女儿一眼,终是没有做出不当的举动。
萧婵松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们的小动作如何瞒得过萧老国公,他淡淡一笑,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儿子。
萧思谦抿抿嘴,继续道:“这也就罢了,这么多年儿子也没有管过她,给她二十万银子也是应当应分的。
可那丫头实在是太过贪婪狠毒,她不但用骗走的二十万买走了儿子看中的一座千亩田庄,还用计谋从儿子手中套走了另一座。
儿子手头拮据度日艰难,只能选择这个地方居住。
父亲,她还威胁儿子,如果胆敢把这些事情告知别人,她就彻底断了我的财路……”
萧思谦越说越激动,萧老国公却如同萧炫一样,险些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