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岩赞道:“难怪定国公府屹立百年不倒,且每一代皆有人能够成为大魏栋梁!
只可惜为父从前也只是见过萧老国公几次,却没能与萧家子弟相交。”
桓郁笑道:“如今萧桓两家即将结亲,父亲便可得偿心愿了。”
其实他这话多少有些言不由衷。
如今的定国公府嫡枝,与父亲同辈的萧家男丁只剩下二叔一个。
二叔非常有趣,却是个不会分毫武功的文人,与父亲未必合得来。
至于他那位已经被撵出国公府的岳父大人,父亲还是不见的好。
然而事与愿违,桓岩接下来便问起了萧思谦。
“听说不久之前萧国公突然把爵位传给了世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父记得很清楚,他虽比我年长许多,但也还不到知天命的年纪……”
萧思谦的事情涉及萧家隐私,即便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桓郁也不便实话实说。
“萧国公是犯了旧疾,一时间难以痊愈。
为了不影响朝中大事,也为了安定人心,所以他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好在萧二哥业已成年,且能力出众性格沉稳,足以支撑定国公府的门户。”
桓岩叹道:“果真是世事难料,为父虽比萧国公年轻许多,但征战沙场二十年,也落下了一身的伤病。
如今你也定下了亲事,也该早些替为父分忧,让我也能如萧国公一般好生休养几年。”
桓郁咧咧嘴。
父亲若是知晓岳父大人颐养天年的内幕,真不知会怎么想。
※※※※
另一边,桓际已经被乔氏埋怨了好半天。
“你这孩子真是一点都不听话,亏得娘废了那么多的口舌,你竟是一点也不上心!”
桓际最近一直都忙得很。
白天忙着陪花晓寒四处游玩,晚上又要忙着制作花晓寒的及笄礼物,已经好久都没有睡够了。
此时听母亲不停地念叨,他的上下眼皮粘在了一起,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
念叨了好一阵,乔氏正觉口干舌燥。
见儿子居然睡着了,她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事情说起来也有些好笑。
桓际是乔氏唯一的孩子,也是她这辈子最疼爱的人。
可性格懦弱的她,在亲生儿子面前却算不上温柔,一言不合就动手是常有的事。
乔氏一把揪住桓际的耳朵:“你个臭小子是要把我气死么?!”
突如其来的剧痛,把桓际的瞌睡彻底吓醒了。
“疼……疼疼疼……娘快撒手!”他握着乔氏的手,大声嚷嚷起来。
乔氏顺手在他脑袋上戳了一下:“你是有多不待见娘啊?半年不见面,娘时时刻刻都在念叨你,你却是理都不理我!”
桓际双手合十,哀求道:“我的娘哎,难怪我这半年时常耳朵发烫,而且还经常打喷嚏,原来是你在背后害我!”
乔氏被他的模样逗笑了。
“你个臭小子少给我东拉西扯的,方才我的话你到底听见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