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邬大婶说,邬大叔自幼父母双亡,在与她私奔之前只是镖局的一名普通镖师。
两人不离开河东郡后,便一直都住在在这起云峰下。
二十多年来,夫妻二人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邬大叔为人处世还能如此圆滑。
桓郁拉起她的手:“回去吧,大叔和大婶还等着咱们用早饭。”
邬大叔同他说的话当然不止这些。
而且忘记修木床本就是事实,而非客套话。
淳朴热情的邬大叔道过歉后,以过来人的身份好好给他上了一堂如何心疼媳妇儿的课。
天知道他为了保持镇定,花费了多大的气力。
用过早饭,邬大叔又给桓郁上了一次药。
“公子的脚伤恢复得极好,只需再休养几日便能痊愈。
寒舍条件虽然简陋,却是个难得的清静所在。
二位如不嫌弃,索性在此间好生住上几日,待公子大好之后再行离开。”
桓郁忙道:“多谢大叔大婶盛情款待,我们夫妇此次武威之行,本是前来省亲的。
因长辈事忙,这才偷空前来天罗山赏景。
昨晚一夜未归,想来长辈们定然十分忧心,断不敢再耽搁时间了。”
邬大叔见他们去意已定,只能道:“既如此我们就不便挽留了。
家中条件所限,只有一辆平日里赶集用的驴车。
二位不妨乘坐驴车上路,以免公子的脚再次受伤。
待你们回府之后,派人将驴车送回来即可。”
不等萧姵推辞,桓郁忙一口应了下来:“多谢大叔。”
以小九的脾气,一定不肯让他走远路,八成又要背他。
虽然她的体力,将他背回练老军医的小木屋没有任何问题,他却是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收拾妥当,萧姵和桓郁向邬家夫妇辞行。
短短一日,萧小灰和大黄狗竟从敌人变成了好朋友。
直到驴车驶出一百多尺,还能清晰地听见大黄狗的叫声。
萧姵轻轻甩着马鞭,驴车行驶得又快又稳。
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已经从后山绕到前山。
萧姵将驴车稳稳停在小树林前。
萧小灰嗅到了熟悉的药香,蹭地窜下驴车,朝小木屋那边飞奔而去。
练老军医听见动静,急急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看清楚来的是起云峰中的灵兽,他心下暗暗吃了一惊。
“大灰,你怎的来了?”
萧小灰轻轻一跳,直接跳进了练老军医怀中。
“练老爷子——”
萧姵挽着桓郁的胳膊,牵着驴车进了小树林。
练老军医抱着萧小灰迎了过来。
“二少爷、二少夫人,你们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怎的昨晚竟没有回来?
还有大灰,它怎的也和你们一块儿回来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看出桓郁的脚受伤了。
“二公子,您的脚是怎么了?”
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桓郁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