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着墙壁坐了下来。
不知桓二哥此时可曾抵达锦国,与姬凤濯会面了么?
只盼着他们一切顺利,能够早日回到大魏。
※※※※
第二日傍晚,戚寐和丰收终于回来了。
瞧着两人晦暗的脸色,萧姵顿觉不妙。
事情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花晓寒已经基本恢复了平静,鼓足勇气道:“戚寐、丰收,你们快把打听到的消息全都告诉我。不管事情有多么糟糕,我都能承受。”
丰收道:“回三少夫人,事情的起因是十日之前,贵妃娘娘不知怎么的就触怒了陛下。
陛下竟一点情面都也不讲,直接就把贵妃娘娘打入冷宫,连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求情都一概不理。
花侯和花夫人闻听此事,立刻进宫祈求陛下,只希望能与贵妃娘娘见上一面。
孰料这件事情还没有理清楚,刑部那边又有消息传来,说花侯的表妹陈氏交待,当年永王与花侯有所勾连,而且证据确凿。
陛下一怒之下就把花侯夫妻都打入了天牢,连侯府都被封了。
朝中许多重臣皆不信花侯会做这样的事,都前往御书房替他求情,恳请陛下彻查此案。
皇后娘娘也不顾有孕在身,多次前往御书房替花侯一家求情。
最终陛下同意彻查此案,但花侯与花夫人依旧被关押在天牢。”
听闻长姐和父母蒙受这样的冤屈,花晓寒早已泣不成声。
萧姵怒不可遏,在桌案上重重捶了一拳。
姐夫要么就是疯了,要么就是被什么人给撺掇了。
花侯是他的表舅,也是他的启蒙老师。
当年太后能坐稳太子妃的位置,花家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不过是那陈清漓的片面之词,而且还是在被关押了一年多之后的胡言乱语,他居然也相信。
花侯是他的表舅,又不是永王的表舅,他吃饱了撑的去和永王勾连?
萧姵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勉强压下。
“丰收,你可曾见到了我二哥?”
“见到了,国公爷还给您写了一封书信。”丰收一边说着,一边将书信奉上。
萧姵把信封一把扯开,快速浏览了一遍。
“绿杨烟外晓寒轻?”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花晓寒打了个嗝,抽泣道:“这是我父母最喜欢的诗句,正好又合了长姐的闺名,所以……所以才给哥和我取名为轻寒、晓寒。”
萧姵扯出一丝苦笑,真是不忍心把书信里的事情告知花晓寒。
据陈清漓交待,这句诗是花侯和她年少时最喜欢的诗句,两人还曾经相约,将来若是有了孩子,便取名轻寒、晓寒。
她当然不信这女人的屁话,可她毕竟是外人,骂一句也就过了。
晓寒却不一样,若是听说自己的名字还有这样的一个来历,还不得恶心得吐出来。
好一个绿杨烟外晓寒轻啊!
花晓寒疑惑道:“萧二哥信中究竟写了什么,能不能给我瞧瞧?”
事已至此,继续隐瞒也没有必要。
萧姵把书信递了过去:“你瞧过之后千万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