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你们不能杀我。。”
“我乃清河崔氏的同族,昔日朝廷的方镇大员。。”
“我对崔相公尚有用处,”
“我有机要消息需要禀报。。”
“。”
这时候,一直垂首沉默不语郑汉璋,也终于抬头冷声开口道
“老崔,体面点。。”
崔缪闻言呆滞了片刻,却又是更加大声叫喊起来
“我有那周和尚、周妖僧的秘密消息呈上。。”
这时候,左近扶着监押的将校,却是忍不住嗤笑出声来道
“也是个贪生怕死的狗彘,这时还说这个有甚鸟用。。封了他这嘴便是了”
“千真万确啊。。”
望着就要给自己嘴巴上套的崔缪,不由肝胆俱丧的愈发大急喊道
“我女便就在此獠身侧侍奉床榻,此乃众所皆知之事啊。。”
然后他的嘴巴就被不由分说的捆塞了起来;然而正在查点这些贼虏的一名僚属,却是听到了最后那句话不由出声喝止
“且停下。。”
那名监押将校却是不以为然的道
“这些猪狗辈为了苟活求存,什么话都能胡乱攀说的出来啊。。”
“可要是有所万一,岂不是误了相公的大事了?”
僚属却是微微摇头道
“所以行刑之事暂且压一压,非但这厮不能死掉,其他人也要留着以为印证才是。。”
“竟有此事?
随后,崔安潜就十分意外得得到了相应回报
”已经当场验证过,众贼分别拷打之下亦是所言不差多少;贼臣崔某,确有一女随黄逆养女陪嫁于那贼首妖僧,此乃众贼中皆知之事。只是是否得以亲重和侍奉闺中,就无法验证道明了。。“
之前奉命清点贼虏的僚属,滴水不漏的低声禀告道
”那就且留他一命好了。。保不齐将来还尚有用处。“
崔安潜微微挑挑眉头当即决定到
“张金吾求见相公。。”
而后又有人对着崔安潜禀报道
“他又来作甚。。不是已经许他带家眷进大内来避难了么?”
崔安潜很不满意的皱起眉头
而在左银台门下待漏院中,前金吾大将军如今权任北城安抚大使的张直方,也在焦躁不安的背手走来走去,就像是一头无处发泄和挣扎的困兽。因为官军的收缩和撤退,对于他们这些投过贼又主动反正的“心怀故国的忠义之士”,简直就是天塌下来一般的灾难性后果,他很难想象自己这些人等若是再度落到那些贼军手中的下场。
相比之下,他们这数百家参与过内应光复的反正之家,之前被强行征收走了大部分的家将部曲、僮仆门客和护院防阁以充军中,又被迫献出大量家资来供奉助军;乃至是一些人的家眷和子女躲在家中,也逃不过被官兵上门征召去劳军的事情,就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节了。
所以,他只想求个人情,好让更多的关系人等也得以进入官军控制的皇城大内来避祸一时。然而他且站且坐等了好几个时辰,捂得一身臭汗两股都发麻酸胀了,依旧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复,而只能在即将入夜的鼓点声声当中,由值守军士半威逼半驱赶着,失魂落魄的离开这徒劳无功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