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太可能,”其中一个像是队长的人说道:“小林同我们说完话还不到五分钟,凶手就算从门外进来,要怎么在两三分钟之内杀掉她,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呢?而且,小林知道我们的厨房里,她不可能一声不吭任由凶手动手吧?”
“我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也许凶手是藏在柜台里的?或者……等一下,你们看小林手里紧紧握着链条锁,也许刚才他因为害怕,用链条锁把门从里面栓起来,可能凶手是他熟悉的人,在外面招呼她,所以小林才会去主动开门。”
蹲在地上的人顺着队长的分析往下说:“你的意思是凶手根本没有进入殿堂,只是在小林开门的时候杀了她,然后立刻逃之夭夭?可是有几点非常奇怪,第一,小林身上我没有看到任何伤口。第二,大门是朝里开启的,根据她倒下的位置,凶手从外面根本没有办法推开大门。”
“而且小林把链条锁完全扯下来了,就证明她是在解开链条锁的时候被袭击的至死的,现场看的,凶手如果是从外面袭击了小林,他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用刀通过门缝捅入小林身体里。”
队长站直身体说:“这样吧,你们先赶紧考察现场,确定小林的死因,我们现在也不能隐藏身份了,看来这个凶手有可能还要继续动手,至少小林的死可以证明,莫法医在这间事上可能真的受到了冤枉,我现在立刻打电话给头儿,让他过来。”
正好镜子撇开其他杂念,罗意凡靠在床头上说:“第一,旅店里发生凶杀案并没有第一时间封锁消息,也就是说周边商户包括居民一定都知道这件事了,那么在发现凶杀案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后,旅店里就突然生意这么好,附近的人一定会有所猜测。”
“第二,谢警官让旅店老板开放营业,并没有给他合适的理由,而是说线索已经调查完毕,如果旅店老板稍微精明一点,或者参与了凶杀案的话,就一定会猜到后续刑警想要秘密行动,他在晚上故意离开旅店,也许是带走了什么关键的证据,就算有人跟踪也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
“第三,晚班服务员林悦虽然答应协助警方,但她自己的底细不明,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她是完全可以信任的,那么多刑警进入旅店,也必然造成她心理上的压力,很容易泄露风声,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在她面前暴露真面目,还给她舞台剧门票的原因,转移她的注意力,减轻心理压力。”
“我认为谢警官派一到两个警员假扮客人就足够了,他们完全可以租住在我们房间的隔壁,随时保护和坚持,这样不但不会引人注目,而且更容易监视到凶手的行动。”
恽夜遥说:“小蒙应该是故意这么做的,我认为他想要让隐藏的凶手感觉到危险,却又捉摸不透警察会怎么做!如果凶手确实想要栽赃陷害小左,那么这样做至少可以震慑凶手,让他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这是在强行辩解,小遥。”罗意凡直截了当地说:“谢警官之所以派了那么多刑警,很显然他是怕你像莫海右一样出事,毕竟你们都曾经去过火照地狱之屋,而他手里那封死神来信如果是真的,就证明将会发生新的连环杀人事件,他是被感情左右了行动。”
“小遥,你不觉得自己也一样吗?到旅店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只关心寻找线索,希望替法医先生脱罪,可是你不要忘了,莫法医的脑筋可一点都不比你我慢,他真的会不小心遗失那么重要的信纸吗?”
“恽海左?难道真正的莫法医没来,你是他另一个双胞胎兄弟?”老人疑惑的问,他对莫海右确实有着充分信任,但是,如果来的不是莫海右,而是别人的话,他就要有所防备了。
但是下一秒,老人就打消了这种顾虑,因为莫海右静静地给了他一个眼神,那是一个锐利、冷漠的眼神,与他多年前看到的一模一样,老子立刻把眼前的恽海左和过去的莫海右重叠到了一起,心也放下了不少。
“莫…不,恽先生,你觉得这些孩子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状况?还能活多久?”
问这话的时候,老人一脸担忧,莫海右不免又看了他一眼说:“我无法确定,他们额外身体部分的消耗和行动,多少会对内脏,尤其是心脏和肾脏,造成一定的负担,至于伤害程度,我只能做出初步判断,具体的要到医院检查才能确定。”
“唉!我们哪有条件到医院去检查啊!上面的房子早就应该拆掉了,要不是这些年安谷不遗余力的帮忙,我们恐怕连这么个隐蔽的小空间都没有了。”
“平时你们怎么上去的?”恽海左问道。
站在他们旁边,自称为安谷的人回答说:“在里面小房间顶上有个缺口,可以直通以前也没进入过的地狱之屋,我到这里,或者叔叔外出购物,都是经由地狱之屋到达杂货屋内部,也就是从你们五年前进来过的地方出入的。”
第五百九十三章法医行动第五幕
“原来如此,你们在案子结束之后,重新打通了这里和地狱之屋的通道,依靠那里出入,而安谷你利用废墟将最后一个秘密出入口隐藏了起来。作为万一发生什么事情,让孩子们离开的出口。”莫海右说:“这些孩子们大多知道五年前的案子吧,以他们的精神状况,不可能进入地狱之屋,那里毕竟有着很多不好的回忆。”
一口气将老人和安谷的疑点暴露出来,恽海左的右手还伸在手提包里面,这个动作并没有被其他两个人重视,老人辩解说:“法医先生,我一开始就说,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你这个时候会来,而安谷他每天半夜都会出去,他的母亲在旅店里打工,半夜才能回家,所以他每天会沿着大路去接他的母亲。”
“而且,你说我们有什么目的,这里根本连一分钱的财产都没有,这些孩子每天的花销也是个无底洞,如果不是不想放弃他们的生命,我们留在这里做什么?你刚才那样说真的让老头我很伤心,过去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从杀人案开始到结束,最配合警方的人是谁?不也是老头我吗?!”
老人说着说着,开始激动起来,他眼中甚至闪出了泪花,而安谷一直在边上低着头,一声不吭,恽海左琢磨着老人的话,回头问安谷:“你的母亲在哪家旅馆打工?”
“就在大路过去唯一的一家旅馆啊!你顺路可以看到的。”
“她做什么?”
“晚班的卫生。”
“她和你们一起住在这个地方吗?”
恽海左先是质疑,而后又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把老人和安谷弄得面面相觑,他们开始不动声色往房间门口退却,回答恽海左的问题也变得含糊其辞。
恽海左没有挪动脚步,他心里已经很清楚,安谷夫人的信纸一定是遗漏在了旅店里,当时他离开的时候,清清楚楚记得卫生阿姨就在客房门口打扫,信纸十有**就是被她拿走的,有可能已经到了安谷的口袋里。
旅店老板的电话也已经打了,估计不久之后他就会回来,谢云蒙蹲下身体,和法医一起检查尸体,小林的尸体已经明显显示出中毒的特征,而中毒点就在她的手心里,是那条铁链,有人偷偷在铁链上卡了一片带有毒药浓缩液的小刀片,小林拉扯铁链的时候,手上被刀片割破,毒药浓缩液立刻要了她的命。
这些问题把恽夜遥和谢云蒙都问蒙了,思考片刻之后,还是演员先生脑筋快,他说:“刚才一直在一楼的服务员只有两个,小林和卫生阿姨,而卫生阿姨一直有意无意出现在我们房门口,你让小林监视的就是她吧?我们本来就在猜测,昨天不可能是小左最后一个和死者说话的。”
“小左走后,是谁将小左遗落的信纸送到总台去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打扫房间的人,也就是那个卫生阿姨,而且小蒙,我很奇怪,为什么今天中午你在跟我描述爱情的时候,一个字也没有提到卫生阿姨呢?”
“因为旅店里的证人根本就没有提起她呀!老板在和我说明晚班工作人员的时候,也没有提到卫生……啊!我明白了,这个老家伙,他刻意隐瞒了卫生阿姨的存在,以至于我们没有调查到关键人物,这样一来,遗漏的卫生阿姨今晚来上班,就不会受到刑警的关注。”
“对,”罗意凡接着说:“旅店老板一定知道一些真相,他故意在晚饭之前离开,也是为了吸引走一部分警力,可是他没有想到,谢警官因为担心小遥,多派了好几个刑警进入旅店,而小林私下帮助刑警的事情,旅店老板也应该不知道。”
“但是仅凭这些,我们还是不能确定旅店老板和卫生阿姨是否涉案,必须有更明确的证据才行,所以我才希望小遥不要想着莫法医的事情,认真破案。小遥,你没有发现吗?你在分析线索的时候,一直围绕着莫法医转,分析他有可能做的事情,有可能去的地方,这些对旅店凶杀案可能什么用处也没有。”
谢云蒙问:“罗意凡,你告诉我,卫生阿姨在哪里?我们已经搜索遍了旅馆所有的空房间,根本没有找到她。”
卫生阿姨的身材适中,双手布满老茧,一只没有被戳瞎的眼睛大大睁着,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浴缸里的水几乎已经被她的鲜血染红,谢云蒙用手捂住鼻子,将满屋子的血腥味驱开一点,然后凑近卫生阿姨自己勘察。
他问身后跟来的刑警:“旅店老板来了吗?”
“还没,还在联系他。”
“从他家到这里应该不需要15分钟的时间吧,怎么会这么久还没来?派出去监视的警员呢?”
“刚才电话打通了,警员说正在跟着老板回来,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警员和老板的电话都打不通。”
“也许旅店老板真的有问题,再派人到他家附近去找找,想办法定位警员的手机,一定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我们马上去。”
回答完,急促的脚步声立刻离开了客房,房间里只剩下谢云蒙一个人,这时,刑警先生拿着手机,拨通了恽夜遥的电话。
“喂,小遥,卫生阿姨死了,被人一刀插入左眼,死在浴缸里面。你现在不用说话,这件事不可能再秘密调查了,马上局长就会派人过来,他们都不知道你和罗意凡在这里,莫法医现在还不能摆脱嫌疑,如果被局长知道,你和罗意凡能找到莫法医的话,他们一定会要求跟着你们去抓捕的。”
“所以立刻离开,先找到莫法医,破解了火照之屋里的秘密,再回来澄清,我已经支走了后门处的刑警,你们顺利离开之后给我发个信息。”
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详细描述过旅店的结构,这间旅店位于大马路边缘,门面并不大,两扇玻璃的双开门正对着总台,总台是长方形的木头台面,可以到站着的服务员胸口,所以坐下之后,基本看不到人。
接着,莫海右放开恽夜遥,放开的时候,他的嘴唇轻轻蹭过演员先生的脸颊,恽夜遥想起之前两个人在莫海右家档案室里的亲密接触,不禁脸微微红了一下。
罗意凡受不了似的把脸偏向一边,恽夜遥那副神情又让他想起了梁泳心,一个可爱的小家伙,现在是他的妻弟,不过在很久以前,他怎么已经把这个小家伙当做自己的亲人对待了。
莫海右走到罗意凡身边,出乎意料的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凑近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还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罗意凡听完之后显得很惊讶,“莫法医,原来你也会出这样的主意,这个不像是你的作风,到底为了谁?”
恽夜遥此刻也有些明白莫海右的意思了,‘到底为了谁?’这几个字也是他想要问的,不过他没有勇气像罗意凡一样说出口。
并没回答问题,自称为恽海左的法医先生继续说:“从现在开始,恽海左和赤眸鬼神先生要一起去火照之屋探查安谷夫人的真相,而恽海左和谢云蒙会留在这里,揪出旅店连环凶杀案的真正凶手。小遥,想知道我到底为了谁?那就自己去破解答案吧!”
“你的意思难道是……”稍稍思考了一会儿,恽夜遥口袋里的手机毫无预警的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来一看,是刑警先生发来的信息,上面只有一句简单的话:立刻单独到旅店二楼房间来。
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再加上莫海右的眼神,恽夜遥终于明白了莫海右要干什么?
他说:“小左,你没有必要向我证明……”
“嘘!”再次把手指比在嘴唇上,恽海左说:“有些话我只想说一遍,我希望你能了解我,并不是我自己告诉你的那种,明白吗?”
“那个,谢警官,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要不我先到前台去呆着,我不放心剩下的那几个服务员。”
“……”
“额……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谢云蒙终于开口说:“你为什么要到公园去?”
“什么?”旅店老板明显没有听懂刑警先生的意思。
谢云蒙不紧不慢重复了一遍:“你为什么要到公园去?”
“晚上我有去公园散步的习惯,这个……应该没问题吧?”旅店老板回答说,脸色变得更加紧张了。
谢云蒙回过头来,严肃的脸上居然浮起了一丝笑容,而且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看上去慎得慌,他说:“去公园散步是没有问题,可你的店里连续发生了好几起凶杀案,你居然连手机都不带就去公园里散步?心情还真不错!”
“我那是忘了带,不是故意的,后来我不也主动联络了警员了吗?”
“那是警员找不到你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在这一个多小时里,你到底在公园干了什么?我记得那里有一片桂花林,警员说你就是进入桂花林之后失踪的,那里没有后门,围墙也很高,翻不出去,旁边紧挨着儿童游乐场,两个地方之间有一家小卖部,这些我都询问过了,没有必要你来告诉我,你现在只要简单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你到底在公园里干了什么?”
说上面这些话的时候,谢云蒙你有步步紧逼,只是靠在门框上看着旅店老板,不过他那轻描淡写的眼神,反而比之前显得更让人心慌。
旅店老板从口袋里摸索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说:“谢警官,我真的是在那里散步,而且并没有故意避刑警,我这人很喜欢桂花,所以总会在桂花林里呆很长时间,有时候走累了,就在林子里的休息点喝一口茶,观赏一下风景,当时我不是把茶杯也带去了吗?今天因为心情特别紧张,所以就在桂花林里多坐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刑警为什么没有找到我。”
“呵!我预见今天的小蒙会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我知道你想了解安谷夫人背后的秘密,以及她和小左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我让小左把这一切都告诉你,作为等价交换,你会不会把你所知道的也都告诉我们呢?”恽海右跨进浴室,转头往房门外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之后,认真的对谢云蒙说。
谢云蒙耸了耸肩,顺手关上房门,说:“小右,你和我之间还存在什么秘密吗?等价交换?你这样说,如果被外面那些人听到的话,就有够让人大跌眼镜的人,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吗?我们俩的关系早就瞒不住其他人了,我会毫不保留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我只希望在我询问你问题的时候,不要对我隐瞒,其中当然也包括安谷夫人和小左。”
“哼!表里不一的家伙,等破了案,我们再谈这件事,现在把你的想法统统都说出来,我们先解决的小左的嫌疑再说。”
“好吧,悉听尊便!”
接着两个人就一起开始检查尸体,谢云蒙终于比刚才积极了一点,刑警先生所说的话,让人觉得他和恽海右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矛盾,两个人都不愿意说破,只是隐隐的在互相较劲。
但是什么导致一向对工作认真勤恳的谢云蒙会如此懈怠呢?难道他真的发现了很多不利于法医先生的线索,对法医先生和拼命维护他的恽海右产生了不好的意见吗?
这些现在当然得不到答案,也许大家会猜测,谢云蒙很可能已经不是本人了,因为在四个人之中,有两个是演技派的演员,有一个拥有演员天赋的法医,他们四个人在后门的地方,难道不会互换身份吗?
有几点不足以支持这个结论:第一,四个人之中,谢云蒙身高有1米85以上,比其他人都要高出小半个头,他们不可能临时去换什么增高鞋,从身高上就很容易区分出来是不是刑警先生本尊。
不管怎么样,带着安谷夫人留下的最后谜题,还有难以忘记的过去,恽海左回到了死神所在的火照地狱之屋,继续他的调查。
时间已经到了第三天凌晨的时候,天还没有亮,黑暗的道路上,恽海左独自前行,他没有开汽车,又或许已经把汽车藏在了什么隐蔽的地方,自己选择步行靠近火照之屋。
在缓慢行走的法医先生身后,浓墨一般的阴影拉得很长,好像不是他的影子,而是一个紧跟着他的跟随者。
从自己破开的墙壁进入杂货屋,恽海左选择从五年前的出入口进入火照地狱之屋,深邃恐怖的走廊同过去一模一样,那里面火红色的大厅经过了五年,不知道已经变成什么样纸,恽海左很想看一看。还有火红色大厅连接着的那间,被残忍和鲜血污染的房间。
“法医先生,你的事情办妥了吗?你真的决定要留在这里,帮助这些孩子们吗?”
“是,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恽海左冷冰冰的说道,与他对话的已经不是之前那位老人,而是一个年轻的姑娘,这个姑娘的体型很瘦小,一双眼睛就像月亮一样明亮,她说话的时候嘴唇稍稍有一点向一边歪斜。
五年前,这个年轻姑娘也出现在凶杀案之中,而且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任务,不过她现在的样子已经同过去大相径庭了,为了能够去除身体上的负担,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最终还是去做了整形手术。
嘴唇歪斜也是因为整形手术造成的,不过这些小小的缺陷,在此刻的年轻姑娘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两个人一问一答刚刚结束,我们所提到的老人就从里间走了出来,老人身边还有自称为安谷的男人。
房间还挺大的,比上面的大厅稍微小一点点,周围墙壁完全是毛坯,既没有刷墙粉也没有贴墙纸,只是用木板覆盖在土坯上面,木板倒看上去还挺新的,就像恽海左之前说的那样,没有使用过几年的样子,地上也铺着木板,因为踩踏的人比较多,所以地上的板材要稍微陈旧一些,也脏污一些。
房间里除了桌椅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实用的家具,一看就知道他们不可能睡在这里,但发生了五年前的事情之后,杂货屋地下的地狱大厅也不可能住人,恽海左现在好奇的是,他们到底住在什么地方?也可以说,这栋火照之屋地下还能延伸到哪里?
恽海左让孩子们全部离开火照地狱之屋,自然是想要更好的保护他们,至于送他们去哪里,目前最合适的地方只有罗意凡的赤眸鬼神咖啡厅,咖啡厅完全可以暂时清空出来,让罗芸和安凌香两个人来照顾孩子们。
罗芸绝对可以对事情保密,在没有刑警和法医的授意之前,她不可能让孩子们暴露在陌生人面前。至于安凌香,这几年跟着罗芸,也成熟了很多,如果罗意凡让她帮助罗芸,那么就代表赤眸鬼神觉得她已经完全可以信任了。
如果罗意凡不让她帮助罗芸,也很正常,安凌香毕竟对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事情不能参与过多,平时在帮助罗芸照顾茶餐厅的时候,罗意凡所做的交易,罗芸也不会全盘对她言明。
孩子们到达赤眸鬼神茶餐厅会发生什么?这个缓一缓再叙述,现在他们正在跟着年轻姑娘前往寻找恽海左留在路边的汽车,汽车的位置非常隐蔽,而且这里等待他们的人,年轻姑娘也应该认识,因为就在两三年前,他们曾经有过交集。
回到火照地狱之屋,恽海左撇开剩下的两个人,向着废墟地下室里间走去,探头看了一下,里面什么都没有,随即他回过头来对老人和安古说:“我现在要上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们还是留在这里,对这栋房子最后的搜索还需要依靠你们来引导。”
“第二,昨天晚上发生第一起凶杀案的时候,旅店老板向我们说起小左在旅店里的情况,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卫生阿姨的存在,绝对是刻意隐瞒,想让我们将她忽略过去。”
“第三,昨天晚上除了我安排的人之外,只有小林和卫生阿姨两个人在大厅里,其他服务员都在休息室里待命,本来有一个和小林换班的小姑娘,不过据她说,小林说晚上睡不着,也不会再有什么客人,所以让她安心睡觉,自己留在柜台里就可以了。所以她并没有按照规定时间到柜台里换班。”
“难道那不是你们关照小林一直守在柜台里面的吗?”恽海右问道。
“我们确实有关照小林注意大厅和客房走廊里的动静,但是并没有规定她不可以去睡觉,后半夜的时候,会有警员代替她来监视的,不过也可能是小姑娘自己误会了,觉得我们的意思是要让她守在那里一个晚上。”谢云蒙回答说。
“可这就奇怪了,警员们都在厨房里,厨房的大门斜对着柜台和大厅,除了旅店大门有一部分死角之外,小林的活动范围,还有客房走廊你们都应该看的见,甚至是上到二楼的楼梯部分,也应该在你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为什么还需要小林来监视呢?还有小林与你们对话之后,无缘无故走到大门死角的地方去干什么?难道门外有人在招呼她?这个人要么就是一个陌生客人,与案件毫无关系,要么就只可能是小林认识的人。”
“在那种已经死了一个人的情况之下,小姑娘应该都会比较胆小,如果是陌生客人要求住宿,她呆在柜台里回绝一声也没有关系,所以我更倾向于是小林认识的人。”
恽海右一口气说完,看着谢云蒙,等待他的分析,这是法医已经在谢云蒙的示意下离开了房间,他要带着尸体样本回警局做进一步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