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玉瑶的成长,周少瑜其实是有一定体会的。
同样是宰相的女儿,李腾空一心向道,并无其他太多杂念,或许曾经的高玉瑶也未想过太多,但到底现在已经是这模样,或许也的确因为出身关系,其政治平衡手段可谓高超,而一开始大抵也只表现出了这一点,但随着时间发展,已经变得各方面愈发均衡起来。
只是这种成长还并未没有被太多人注意,比如说领兵打仗,诚然高玉瑶亲征过几次,但不少不明情况的人只会以为只是挂个名头而已,实际操作有其他人,是以压根不觉得高玉瑶有这方面能力。
也是因为高玉瑶的确纯粹弱女子一枚,不像萧姽婳似的还能真正上阵,这才被人忽视了吧。
然而即便只观其内政,成长之下,条例愈发清晰,手段也更加纯熟,现在时间尚且还短看不出什么,时间一长,说不得还真能让大梁中兴一下子。
而周少瑜为难也就为难在这了。
按照最初的见解,大梁解体崩溃是迟早的事,即便内部不自己内斗乱起来,单凭那时候全国各地不断的大规模起义,都足以将大梁搞垮。
那时候周少瑜再一个扫尾,妥妥的!
可谁又想得到高玉瑶如此果断,已然将成为朝廷负担的各州给分封出去,直接甩开包袱,到不是说这些地方不好,而是大梁立国太久,时局逐渐糜烂,而这些地方相对天高皇帝远,即便按理来说是能缴税不少,可实际上在各层官吏的操作下甚至可能亏空。再加之天灾人祸,大梁朝廷还留着大力救援,只会将自己拖垮。
结果便是种种手段之下,甩开包袱的大梁居然开始蒸蒸日上起来?
这咋整,除非明明白白的举起反旗,不然还真就不好弄,谁没事愿意背个乱臣贼子的名头,难听不说,也难以服众不利管理。
明显的例子,司马家篡魏建立晋朝,而不论西晋东晋,啥时候太平过?外敌暂且不说了,单国内的那些世家又什么时候当真老实过。
既然你可以,那么为啥我不可以?
然后便是晋朝之臣刘裕废了晋国建立南朝第一个皇朝南朝宋,嗯,也就是刘楚玉那家。在随后,南朝宋之臣萧道成又废了南朝宋建立南齐……
嘛,总之整个五代十国基本就是这么一回事,今天我篡你,明天你篡我,就连隋唐两朝都是这么来的,虽说也是各种历史因素结合,但影响也的确是大大的坏嘛。
永远莫小看了得国是否正统对于朝代的影响。
这不,原本还打算让火凤投诚归降来着,现在么,还是留着吧。
扯远了,打听到高玉瑶还未率领水师凯旋而归,周少瑜也放松了一些,事实上在大唐的那段时间,周少瑜也会抽空过来问上一问,勾搭杨玉环固然重要,但了解大梁水师也很重要不是,若是错过岂不白来?
不过都已经去了这么久,想来也不用太久便会回来,时间还是比较紧迫的,最怕到时候勾搭杨玉环到了紧要关头,结果这边班师回朝,所以还是要抓紧。
这般想着,周少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再次穿越回大唐。
仍旧是那道观门口,从哪走的,便从哪回。刚一出现,周少瑜也不管是否有人瞧见,压根不带停留,第一时间飞速开溜,这时候的他可不适合大大方方的出现。
“你还敢出现!”玉真公主恼怒的不行,这回她可是被牵连坏了有木有,直接给禁足不准随意出行,只能真给待在玉真观当中。
再且,李隆基怎么也是她亲兄弟,对于周少瑜那般另类的伤害,自然也是高兴不起来。
然而恼怒归恼怒,却不敢声张,不然也是不好解释,只是,这混账家伙,敢换个时间来么?没见本宫正在汤浴?居然就这般闯了进来!
瞅了瞅旁边被打昏的侍女,玉真公主也是无奈的很。
“有何不敢?我想走便走,谁又能拿我如何?”周少瑜打量两眼,撇撇嘴,道:“不用这般刻意躲藏,你再木桶里,我又如何看得见。”
没准!说不得你还能透视啊啥的呢,天知道你有啥本事。玉真公主好生烦闷。
“你又来作何,难不成还不死心?我已被禁足,即便有心也是无力。”话说的好听,实际就是在婉拒,莫来找我,没用,本宫绝对不会再帮你了!
“且宽心,并无需你出面帮衬设么,只是打听一些事情罢了。怎么样?简单吧,而且酬劳也是不错呢,一次性,十张面膜,如何?”周少瑜轻笑几声,居然向前迈了几步。
玉真公主身子又缩了缩,急道:“莫要再往前,我断不会再与你又所瓜葛了。”
“那么绝情?明明咱们又那么美好的过去,要不打个分手……咳咳咳。”周少瑜挥挥手,改口道:“二十张!”
“咳,本宫岂会是那般的人!”
“三十张!”
“咳,贫道方外之人,又怎会如同凡夫俗子一般妄动贪念。”
“五十张!够了啊,再多没有,不同意拉倒。”
“成交!”玉真公主满意了,随即一愣,脸黑道:“不是说了不许再往前么!你怎么过来了!”
“谁告诉你我往前了?我这是左右挪步靠近!”周少瑜理直气壮,低头一瞧,脸黑:“你可真奢侈,汤浴而已,居然放如此多的花瓣。算了,你且快快更衣,我在门外等你。”
说罢,周少瑜干脆利索的走出屋去。
玉真公主看的一愣一愣,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见门窗的确关好,又唤了两声并无回应,这才深呼吸一口,出了浴桶擦拭身子,刚要拿起衣物开始穿着,只听‘咯吱’一声,却是周少瑜推开门探进来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