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屋窄小,仅一门可供进出,你被困其中无处可躲无处可逃,而我却有众多姐妹……”
嘁,来来来,尽管来,真要一窝冲上来,看到底是谁吃亏。
“看来还真是自信呐。翠儿出来。”
话音一落,又一少女走了出来,周少瑜记得清楚,这不就是谢道韫的贴身侍女么,难不成还是什么隐藏高手?
“动手!”谢道韫果断下令。
周少瑜一听,虽不以为意,可也警戒了几分,哪想便见那翠儿撕拉一下,就将自己裙摆给撕裂了一块,完事身上各种拉扯揉吧,头发也凌乱了几分,表情凄凄惨惨,似是受了极大委屈。
“姐们可看见何事了?”谢道韫忽然发问。
就听守在门口众多妹子道:“有登徒子!”
“对没错,那登徒子欺负翠儿了。”
“是极是极,我等亲眼所见,断不会错。”
“若非我等及时赶到阻拦,翠儿怕是要遭。”
“……”
一群妹子嘻嘻哈哈你一言我一语,瞬间就给周少瑜脑袋上扣了一项罪名。
还可以这样的?周少瑜傻眼,合着前头的事情,正如谢道韫所说那般,纯属玩儿,真正的杀招在这儿呐,也就是说,不管再如何防备,其实打一上船那一刻,就已经入坑了。
“如何?蔡郎君以为此事传扬出去,是你一人之言可信,还是我等姐妹之言可信?”谢道韫笑的开心,手段虽然上不得台面,可好用就行嘛,计较那么多作甚,随意随意,谁让这家伙先打我主意坑人来的。
不得不说,若是真去传扬的话,周少瑜还当真有口莫辩,这些个证人,可都是世家的千金呐,一个两个还好,人数一多,可信度自然就高。再说了,高人也不等于是好人么,真做写个什么也不稀奇,至多也就是人家追不追究的问题,毕竟‘受害人’的身份太低,侍女罢了,不值当为其出头而得罪一个‘高人’。
当然了,周少瑜也不信谢道韫真会这么做,没必要么。压根就是出口气,顺带看自己吃瘪什么的。
吃瘪就吃瘪吧,也没啥,可那得意的模样忽然很有些不爽诶。
想了想,周少瑜语出惊人,道:“没用,假的,吾乃天阉,做啥也不会做这事。”
众女:“……”
谢道韫神色一僵,顿时又羞又恼,有这么说话的嘛,不按常理出牌啊简直,而且没见边上站的都是女子啊,天阉这个词,再怎样也是描述隐私部位的不是。更无语的是,包括她在内,还都第一时间下意识看向了周少瑜的某个部位。
被这么多视线注目要害,周少瑜也有点汗颜,表示压力山大。可也没法子,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理由嘛?就不信还真弄个妹子上来亲自试一试。
“胡说八道,没趣,哼。”谢道韫果断带着众妹子走人,人家都舍得豁出去说自己不行了,她还能咋的。不爽,很不爽。
周少瑜无所谓的耸耸肩,迈步也跟着出了屋子。然后么,又无语了。
出海游玩,景色固然重要,可宴席总不能少,一群女子热热闹闹吃喝的欢快,偏偏属于周少瑜的那张桌案空荡荡啥都没有。周少瑜也是醉了,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伎俩也用?至不至于哦。白眼一翻,这可和传说中的林下之风差距大发了好不好。整一个随心所欲‘女子难养也’的存在好不好。
“小心眼。”周少瑜嘀咕一句,伸手一摸拿出一壶白瓷酒壶来,往玉杯中一倒。
“真乃好酒!”周少瑜装模作样,再凭空摸了几把,一桌子菜香气四溢,比人家的丰富多了。周少瑜还继续装呢,不解道:“都看蔡某作甚?”
诸女目光到是颇为火热,她们看来,这根仙法那就没差了。其实谢道韫也这么看,可偏生总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劳什子仙法,就是什么障眼法之类的手段。
“蔡郎君当真好手段,可惜,废了,不然又怎会与我等弱女子共处?”谢道韫笑道。“不若与你还算投缘,不若结为金兰?”
周少瑜脸黑的哟,这算是嘲讽人家不是男人嘛?还结为金兰,投你个大头鬼哦,还投缘,骗鬼呐。
“却也未必哦,实力太强,什么时候想好了自然便能好,是以这金兰怕是结不成了。”周少瑜摸了摸下巴,接着奇道:“咦?莫非蔡某看花了眼?为何这大海之上也能能飞过野鸳鸯?”
“呸……”谢道韫立刻啐了好几口,野鸳鸯什么的,难听不难听,鬼才和你做野鸳鸯。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就是不要脸皮的,什么话都能往外蹦,都不看多少人在场的。
当然没那么夸张,周少瑜自然脸皮厚了,但一般而言有外人的话,肯定还是有所收敛,只不过眼下委实压力不大,说到底就是个过客么,除了谢道韫以外,压根就不用在乎人家怎么看自己,那还在乎那么多干嘛。不然顾忌这顾忌那,老实讲还真就未必能让谢道韫吃瘪,因为她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这种情况,谁老实谁叫更吃亏。倒要看看这妮子能豁出去到哪一步。
“呸……”周少瑜翘起兰花指,装模作样尖声尖气的模仿着。“我谢道韫便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断不会和你做什么野鸳鸯,除非,将那野字去掉还差不多。”
噗……算是有在座的女子忍不住了,委实是周少瑜这般作态太搞笑。哪怕谢道韫脸黑的不行,可臣妾做不到啊,真的是想笑么。
而且,反差真的很大好不好,明明不是高人嘛?高人还能这样子的?也算是开了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