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虎的眼睛冒着绿莹莹贪婪的光芒,咽了一口吐沫,说道:“老子早就等不及了。”说着,把韩金儿抱进了里屋。
韩金儿半推半就,丝毫没有抵触的情绪。不多久再听屋内,传出阵阵娇喘之声。
再说被押入大牢的李自成,可说是受罪到家了。这时节正是数九隆冬,知县晏子宾先是让李自成带着重达二十斤的大枷游街示众,然后将其押入死囚牢。
晏子宾悄悄给上封写了一道公事,给李自成安了一个偷盗杀人的罪名,等待来年秋后问斩。
这下子,李自敬与李过有点急了。他们四处求援,希望能解救李自成。
李自成虽然是个混混,但还有些个人缘。就在腊月二十三这天晚上,与李自成交厚的几个弟兄,悄悄烧了县衙的马棚,趁乱救出了李自成。
李自成出了牢笼,不亚如蛟龙出海,虎入深山。
李自敬与李过本打算拉着他赶紧往家跑,被李自成一把给拉住了。
“大哥,您这是干什么?”李自敬焦急地问道。
李自成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就是走,也要先杀了艾诏再走!”
李自成出了大牢,直奔艾诏的家。
李自成悄悄摸进艾诏的家,从厨房拎出一把牛耳尖刀,直奔艾诏的上房。
此刻的艾诏睡得正香。睡梦中,感觉脸上冷飕飕的,不仅打了一个喷嚏。
艾诏突然从梦中惊醒,借着窗外的月光,他发现自己的床头站立一人。此人圆睁二目,杀气腾腾。
“什么人?”
“是你家李自成,李大爷!”
艾诏闻言吓得真魂出窍:“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大牢里吗?”
李自成冷冷一笑:“听说你给县大老爷说要李某的这条命。很不幸,没能遂了你的心愿。你想要老子的命,老子也不会让你自在地活着。”说着,李自成左手劈胸一把将艾诏抓起,右手一刀捅进了艾诏的心窝。
旁边艾诏的夫人一见艾诏身亡,立刻吓得昏死过去。
李自成见艾诏已死,迅速地拔出他心口的牛耳尖刀。鲜血呲的一声喷得李自成满身都是。李自成也顾不得换衣服,将牛耳尖刀别在腰间,随后跑出了艾府。
李自成带着李自敬、李过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家。由于李自成已经是个逃犯,故此进家的时候,他轻手轻脚,不敢惊动左邻右舍。
进入家门,李自成听到屋内有男女嬉笑之声,不由得双眉一挑。自打父亲李守忠死后,李自敬与李过都跟随自己去了县城。这家中只剩下韩金儿一人。屋内有男人嬉笑之声,这不得不让李自成心中膈应。
他从腰中取出那把牛耳尖刀紧紧握在手中,然后抬腿一脚将屋门踹开。
再看屋内,韩金儿与盖虎二人赤身露体纠缠在床上,情景让人羞愧难视。
李自成本来心中就窝着一肚子火,此刻见到盖虎与韩金儿如此的做派,更是气得三杀神暴跳,武灵豪气飞空。他手持尖刀直奔盖虎而来。
这盖虎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久在街面厮混,反应机敏、身手了得,作为县里的衙役也不是白给的。
当他见到屋门被踹开的那一刻,盖虎立刻拉过自己的裤子套上。眼看这衣服是穿不了了,他一个纵身,从后窗跳出。
当李自成转到屋后,盖虎早已撒丫子狂奔而去。
李自成没有逮住盖虎,气得拎刀转身回屋。
韩金儿见李自成满身浴血,吓得花容失色,浑身栗抖。
李自成指着韩金儿的鼻子吼道:“我久闻你因荡成性,不守妇道。没想到你如此不知廉耻。我还没死的,你就敢在家里偷汉子。我已经杀了一个,也不差再杀你这一个。去死吧!”
李自成蒿住韩金儿的头发,一刀砍下了韩金儿的项上人头。鲜血喷洒,李自成满脸满身都是。
杀了韩金儿,李自成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身边的兄弟李自敬早已吓得腿都站不起来了。
还是李过胆大:“叔叔,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李自成脑袋凉快下来,一屁股坐在床边,望着韩金儿的尸身,叹了一口气说道:“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容身之地?”
李过想了想说道:“叔叔,如今大明与后金战事紧急,不如我们投军去吧。”
李自敬颤声说道:“是啊!大哥。李过说得在理。但我们总要先把韩金儿给处理了再说。”
李自成点了点头:“那就先埋了她。”
李自成与李自敬、李过三人将韩金儿的尸身与血衣装入麻袋,悄悄地埋在了村外的乱坟岗上。
家里的血迹打扫得不大离儿了,李自成决定投军。李过表示与叔叔李自成一同前往。而李自敬身子柔弱,决定留在家里看家。
李自成与李自敬洒泪分别,带着李过向甘肃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