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将军,我知道你编练新兵辛苦了,特意带了些酒肉蔬果前来犒劳大家。”
张信爽朗一笑,上前握住吴国贵的双手,态度亲昵,犹如对待亲人一般,令吴国贵心里一暖,投桃报李,态度也变得更加亲近起来。
“末将替兄弟们多谢世子爷赏赐了。”吴国贵笑着抱拳道。
“这都是将士们该得的。”
说罢,在吴国贵的安排下,新兵营的各参将、游击、都司纷纷上前见礼,张信态度亲切,架子放的很低,一一上前与众人握手,每人皆勉励了几句。
见到世子这般亲切,众武官们全都眉开眼笑,喜气洋洋的。
一路进了军营,张信与李西华顿时暗暗点头。
昨日看了胡国柱的大营,见识到了老藩兵的纪律严明,勇武彪悍,今日进得吴国贵的新兵营,却又是一番不同的感受。
与老藩兵的勇武彪悍、杀气滚滚不同。
这座新兵营给张信的第一感受就是很干净,无论是营帐、拒马、锅灶,还是其他一些杂物堆放,全都整洁干净,齐齐整整,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受。
再看新兵们的操练。
英姿飒爽,生机勃勃,虽没有老藩兵的彪悍杀气,却也纪律严明,气势如狼,持矛刺杀时,每一声呼喊都发自肺腑,精神面貌极好。
“吴将军是能人啊。”张信敬佩的叹道。
此话一出,吴国贵手下众校官全都高兴笑了,觉得在张信面前露了脸,将来在平西王面前必定更加信重,前途一片大好。
甚至就连气度儒雅的吴国贵,也不禁抿嘴一笑,抱拳说了一句,“世子爷谬赞了,王爷命我编练新兵,末将只是尽忠职守,克尽本分罢了。”
张信笑着点头。
“我和父王对吴将军是颇为倚重的。咱们吴军账下,能征善战的悍将颇多,文武双全的儒将却仅此一位。吴将军,功业未成,仍需努力啊。我和父王很期待你指挥千军万马的一天。”
说着,笑着拍了拍吴国贵的臂膀。
吴国贵听了,心头激荡,不由躬身抱拳道:“末将定不负所望,竭尽全力,编练出一批骁勇善战的士卒,为王爷和世子效死。”
张信笑了笑,也不多言。
起兵一事事关重大,即使在吴军阵营里,也只有寥寥几人知晓,其中包括大姐夫夏国相、第一谋臣方光琛、后勤总管三姐夫郭壮图。
吴国贵虽是吴三桂心腹大将,但这等密谋也没有告知他,所以吴国贵听了暗暗有些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只是暗暗猜测着。
“难道王爷真有反意?”
思及至此,吴国贵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暗暗激动兴奋,他早就盼望吴三桂起兵了,若能把满清赶出去,他也能建功立业,青史留名。
和众多心腹一样,吴国贵等人追随效忠的是吴三桂父子,若是吴三桂起兵造反,他们必定生死追随,征战沙场,为吴家父子效死。
至于清廷,那是什么玩意?
谁鸟他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