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那一剑的光芒穿过空地,将那烤野猪断为两段,剑光不停,直取色公子,李群山心知只有杀了带头的,那剩余的不足道也,也不喊一声名号,不想让对方有了防备。
色公子大惊,将手中的胡小姐住剑光一扔,自己住后退去,此时李群山心中无奈,自己的剑法还没有到收放自如的地步,虽然收剑,剑气还是伤着了胡小姐。
那秦匪最是机灵,一发现不对,立时将胡二娘放到自己身前,同时大声对同伴道:“你们还不快上,公子出了事你们都要死?”一群教徒慌忙将抽出刀剑上前,李群山此时已飞身上前,将胡小姐抱住,色公子大声道:“你们快上”此时色公子受伤,行动不便,李群山将胡小姐往后面一背,一剑挥出,一个还没有将裤子提起来的教众成了两半,又回头一剑,又一个祼男透心而死,众教徒为之气夺,一时间,又都不敢上前,此时李群山又想救下那个后娘,又向秦匪杀将过去。
李群山道:“原来杀人不过戳个洞嘛。”又挥剑砍杀起来。
那秦匪极是机警,大声道:“快上快上,公子就在后面看着。”魔教之中表现的机会难得,一时教众围了上来,秦匪又大叫道:“李群山,我们捉住你后,要砍断你的四肢,剖开你的肚子,剥下你的皮,给公子做席子,砍下你的头,给公子做酒壶,将你如同这胡二娘一般烧了。送给向断石。”这秦匪正是想用这些话让李群山分神。
李群山只当没有听到,和一群教众刀来剑去,不时有教徒死在李群山剑下。李群山只觉得越来越顺手,这些魔教教徒因为色公子便在身后看着,也不敢不尽力。
秦匪又大叫道:“小子,我会杀了你爹,会杀敢你娘,会杀了你师父,会让人抄了你家的坟地,让你一家死都不安宁,不会让你过上一天好日子,让你下辈子都怕我,我说到做到。”
李群山也不回话,此时回话的话,手上放松可就让色公子得逞了,这时那秦匪将胡二娘拖到火堆边,拿走一长棍子子,猛然一棍子戳进去,想让胡二娘叫起来,好让李群山分心。
胡二娘忍不住痛,大声叫起来,秦匪正是如此心思,想让李群山心神不守,果然,李群山看了一眼胡二娘,心中极是愤怒,这时色公子看到空档,一枝袖箭无声向李群山飞来。李群山只能退上几步,让开这箭后大怒道:“秦匪是吧,我一定要弄死你,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杀了,你敢在我面前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我定不容你。”
一开口说话,真气不继,让几人上前,此时李群山背后还有一个,本来打这一群人也不是易事,但此时背了一个人,让他难度加大了许多。”
那秦匪趁机将胡二娘全身剥光,然后一脚将胡二娘踢入火中,只见那胡二娘的身子飞入了火堆之中,不时发出惨叫,秦匪又对李群山大叫:“李大侠,请你看一看,这都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我们说不定还不会杀这两个女的,都是你造成的,你不内疚么?你不自责么?都怪你。”
李群山又是数剑,将一个从后面袭击自己的教众杀死,此时血流了李群山全身,那教众极是勇悍,死了还上前将李群山抱住,李群山此时大急,一剑将这教众头砍下,那死尸还抱住李群山,几个教众见有机可趁,顿时又围了上来。李群山心中大急,顿时迸发了全部潜力,大喝一声,一道剑光爆发出来,一圈人头都飞了起来。这一剑让后面的教众气夺不已,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再敢上前。李群山手持长剑,长剑指向色公子,大声道:“你—死定了,爷马上送你上西天。”
就在此时,猛然听到“公子不要慌,老朽来也。”声音在林中炸响,惊得鸟儿都飞了起来,李群山回头一看,心里顿时透凉,这人自己理论上见过,正是开碑手丁原山,这老胖子一身胖肉,似个乡间老翁,看上去很是慈详,凡是听到过他的名声的就应知道这是魔教开碑手丁原山。
秦匪大叫道:“李大侠今日惨死于此地也。”哈哈大笑起来。
李群山此时心中一片凉,心道:“莫不如丢下这个女的自己跑。”这还说不定有活路,此时生死关头,心中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又看到在火中大叫的胡二娘,此时胡二娘已然是没有多少力气哭叫了,雪白皮肤,全都成了黑炭一般,看到这一幕,李群山心中升起一股怒气,心道:“他娘的,我从小就想学大侠萧峰,今天遇到紧急关头,我竟然想跑,真没种。”
当下大叫道:“来吧,爷今天大开杀戒,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大叫之间,又是一剑,将一魔教教众从头到尾划成两半,血水飞起,直飞到色公子脚下。
色公子大叫一声,他虽然残暴,其实武功并不高,只是手段残忍,为了威吓对手,常做吃人肉,喝人血之类的行为,往往和别人还没有开打,别人就怕了几分,如今这一下对李群山竟然不灵了,不由气急,对李群山叫道:“李大侠,今天只要你放下这个女的,磕上三个响头,我让丁长老放你一马如何。”这一招也是色公子常用的招数,对手心志一软,功夫就去了几分,以前也有名门正派的弟子中了此招数,真的按色公子说的做了,只有死得更惨。死前还要受对方折辱。
李群山大笑道:“魔教的一群老鼠,只会点儿打洞的手段,永上不了台面,且看我多杀几个魔教崽子,送你们去见你们的明王。”说话间,竟然超常发挥一道剑气,如电一般,数个魔教教众死于剑下,那剑气飞到色公子面前时剑气已衰,但还是将色公子白净的脸上划开了一条口子,血顿时流将下来。
色公子大叫起来,李群山大笑道:“魔教中都是你这种草包,屁用没有。”此时丁原山也站在一边,丁原山之脸色也不好看,这色公子在魔教内名声都不好,常玩弄女弟子,若不是有其父色才子,其伯大长老色明空两人照看,早死了不知多少次,这次其父亲死在李群山手中,色明空大长老虽然对死了这个兄弟不很在意,但面上还是不好过,样子还要做一做,对于追求武道的色明空来说,有不有这个侄子无所谓,但是不能让人打脸。
李群山此时反倒剑气如虹,此时他心中明了,心中无畏,剑法无敌,若是心中畏畏缩缩,那么什么剑法也用不出来,所谓力量都是来自于心中,大概是此意罢。此时心中竟是一股大无畏气势,看到那在火中呻吟的胡二娘,一股力量在心中升起,原来自己是一个如此有正义感的人,心中升起这样的念头—我一定不能让这群畜生再害人。
丁原山看了一阵。道:“好剑法,好剑法,李少侠武功在两个月内又有大进,若假以时日,李少侠定开一派之源流,老夫在少侠之时,不及少侠十一。”
李群山道:“丁原山,你敢与我一战长?”长啸一声,又是一道剑气,此时李群山再也不考虑真气足不足的问题,心中升起一股豪气,此时围住李群山的教众死大半,李群山只是身上多了些血,此时李群山背负胡小姐,手执长剑,脚下死人,端的是威风无比,无人能挡。
丁原山道:“李少侠不节省真气,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一挥手,魔教教众教退了下来,丁原山也不多话,飞天一掌,一股掌力从上而下,竟是直面李群山压下,此时丁原山看出李群山内力不继,打定主意用内力压垮李群山。
面对如此情况,李群山将胡小姐背正了,长剑指天,运起全身真力,道:“给我破。”剑气横空而出,空气如同要爆裂一般,一边的教众和色公子,秦匪等人,皆喘不过气来。色公子心下大惊道:“若不是有丁原山在此,我等一干人都要横尸当场,难怪父亲大人与两位叔叔死于此人手下。”
丁原山及是魔教长老之一,其开碑手独步武林,是一次真的李群山都是差一点死在他手上,若不是向断石来了,李群山当时就要死了。当下两人再战在一起,丁原山只感到此时的李群山剑法全然没有上次交手的匠气,剑法如长江大河,仿佛是天河倒悬而下,无限生气,无限豪气,要荡尽黑暗一般。
丁原山不由叫了一声好,如此少年,竟然要与其做敌人,心中惋惜,丁原山大声道:“李少侠,你且看好了,且看老夫的开碑掌力,此掌力有九重力劲,你且小心了。”一掌挥出,打在地面上,似是有人在地下搅动一般,李群山当然明白,这是否掌力在虚实之间,化明为暗,化有为无,收发随心的地步的高手,不敢再站在地面上,长身而起,道:“丁原山,且看我横河十八剑。”
此时李群山再没有丝毫留手,横河十八剑,是说剑法到了最高境界之时,可以用剑劈开长江,让人跨过。据说当年巴山剑派开派祖师邓抓天一剑在手,劈开长江,从南到北,无人能挡,此时李群山仿佛面对长江亦无所畏惧。更何况是一群魔教人物。
李群山剑气如虹,漫天之中只听到霍霍的剑气之声,朝丁原山杀去,众魔教教徒此时见到李群山大发神威,才知若是刚才李群山不留手,自己一伙人早死个精光,丁原山也不敢小看李群山,将自己的九重劲力运用支极致,似是有十只手一般,招呼李群山滚滚而来的剑气。
两人数个呼吸之间已狂拼了十数招,这一片空地,飞砂走石,众魔教教徒都退了开去,这等拼斗,他们上了不手,这时李群山心中狂挥动手中利剑,剑气一道又一道,飞向丁原山,丁原山掌力激荡,地上飞砂走石,亦不多让,转眼之间,两人已然拼了数十招。
丁原山心中暗暗吃惊,心道:“怎的数月不见,这李群山剑法竟然有了如此进步,看似已不在老夫之下,这可如何是好,若不是老夫提早赶过来,这小子刚才便将色公子这一群草包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