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宁舒在检查了冬梅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就是有些惊魂未定的时候,转身就朝着周福贵走了过去。
周福贵见宁舒过来,伸出手去指着她就开始骂:“你不早点来救老子,你是不是不想活……”
未说完的话被宁舒一拳打了回去。
周福贵有些懵。
我是谁,我在哪?
我为什么被打了?
随后,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另一侧的脸颊上传了过来。
村长媳妇带着人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宁舒暴打自己男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周老太和周福顺还在村子里没有赶过来,毕竟腰疼。
最后三婶站了出来:“春兰,歇一歇,剩下的让婶子来。”
宁舒停下不断挥舞的拳头,沉默地起身,把地方让了出来。
周福贵脸上已经青紫交加,额头上还有好几个肿块。
嘴角都在流血。
“鲜新……”
他咧着嘴角,口齿不清地说道。
三婶弯腰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叫你口齿不清!”
然后又是一个大耳刮子。
“叫你把你媳妇扔出去!”
第三个大耳刮子!
“叫你把我闺女扔出去!”
“叫你把我闺女扔出去!”
三婶一停不停地打着,直打得周福贵眼前直冒金星。
“对不起。”
宁舒低头站在冬梅身边。
冬梅一直没有说话,宁舒的心也沉了下去。
说到底,还是怪自己连累了她。
宁舒神色有些黯然,刚要退到一边去。
冬梅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春兰姐,吓死我了……”
宁舒:……
原来你是吓得刚回过神来啊。
搞得我跟坐过山车似的上上下下。
“春兰姐,不是我说,这样的男人可要不得,你快跟他离婚吧。”
冬梅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宁舒紧紧握了握她的手。
“离婚是肯定要离婚的,放心,你没事就好。”
周老太这个时候终于赶到了。
她一看见地上躺着的那个穿着自己熟悉衣服的身影,顿时就哭着扑了上去。
“福贵啊,你怎么成这样了?”
周老太扑过去之后,接着月光才看清,周福贵还活着。
只是满脸是伤,一看就是被人打出来的。
“那个天杀的呦,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三婶冷冷地站了出来:“我打的,怎么了?”
“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周老太想扑上去跟三婶厮打一番,却碍于隐隐作痛的腰,又停在了原地。
主要还是因为三婶的表情很难看。
周老太毫不怀疑自己应该是打不过她。
“就凭着你儿子想拿我闺女去挡野猪!”
三婶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现在回想起她看见自己闺女朝着野猪扑过去的那一幕,心里还在发颤。
“你闺女不是没死吗?”
周老太叉腰。
“哦,那你儿子也没死,还活着好好的呢,不妨碍他去矿上受罚。”
三婶比她还凶。
周福贵躺在地上,很想晕一晕。
挨了打还要受罚,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