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河而过,穿过万家灯火,无暇仔细欣赏。
匆匆而归,寻找故人消息,两人心急如焚。
在高矮两名执事偷偷跑去平渡主城府衙,结果落得了一个就此殒命的下场时,凌浪涯和纪天,已经跟随着许棱的小舟上。
三人在船上讨论时,凌浪涯本来主张立刻去胡虚陷入险地的地方,免得愈迟一分他就多一分危险,可是此去平渡州府东北部,至少也得四五天的光景,并不是说走就能立刻走的。
因此,纪天建议,既然高矮两名执事说道,胡虚曾经在平稳客栈落脚,而也说有消息在客栈留下,那么他们不妨先回客栈一趟询问清楚,再考虑接下来去营救胡虚的行动。
许棱听闻胡虚遭遇了大堆的异兽,心中也是感到震惊,看到凌浪涯如此心急的表情,感觉到他心中的担忧,但也直言道,此去既然要四五天的时间,而且那个地方走水路也不方便,不妨一起先回客栈,向掌柜的借两匹马,然后有了脚力才好去营救。
凌浪涯也是心中担忧,一时乱了心神,听到两人的劝说后,也明白欲速则不达,还是得先行了解情况,才能做好谋划。
在商讨完毕后,哪怕是逆流而上,小舟返回平稳客栈的时间,并不比顺流而下时更多,反而是更少了。
此时,许棱尚未把小舟停稳,凌浪涯已经跳上了岸,飞快地跑入客栈。
尚未进入客栈,凌浪涯已经大喊道:“水哥儿,水哥儿你在哪儿?”
“哎,我在这儿里。”二楼传来水生儿的回应。
凌浪涯匆匆跑上楼,并没有看到一旁柯掌柜的奇怪神色,而随后赶来的纪天和许棱,也是匆匆跟了上去。
柯掌柜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便让人看着柜台,而他也上了二楼。
正是午市时,客栈里到处都是吃饭的客人,水生儿忙得不可开交,见到凌浪涯等人跑来,他也以为他们要吃饭,便拉着他们找了一张角落里的空桌坐下,边用抹布擦拭桌子,边笑道:“公子,你是饿了吧,才这么急着呼唤小的。想吃什么,尽管说,我保证让你满意。”
“水哥儿,我暂时不吃饭,我有事问你。”凌浪涯打量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刚才一声呼唤,引来了不少江湖客的注视,心中懊悔不已,可是事态紧急,继续低声道:“前段时日,你这里可曾住过一个名叫胡虚的客人。”
“胡虚?”水生儿停下擦拭桌子,想了想,道:“噢,你说的是那个说书的胡公子?”
“说书?”凌浪涯恍然,连连点头道,“对,就是他,他在客栈你做了什么,可曾留下什么话?”
水生儿道:“当时胡公子来此时,说身上没有多少银两,想在我们这里说书,也不要工钱,只要包吃住就好了。我们掌柜的见他长得和善,又待人有礼,便让他试讲了几段,结果反应非常好,后来就让他在此说书。”
此时纪天和许棱也赶了上来,在许棱还没搞清楚说书是怎么回事时,纪天已经抢先问道:“那后来如何了?”
“后来,他就走了。”水生儿耸肩道,“而且,他走的时候也没告诉我们。”
凌浪涯追问道:“他没有留下什么话吗?”
“有的。”回答的不是水生儿,而是在旁听了一会的柯掌柜。
见到四人诧异望过来,柯掌柜吩咐道:“三位,胡公子临走前,确实留下了话,说让我转告给他的朋友,看来你们便是他们的朋友吧?两位可是姓凌和姓纪?”
凌浪涯和纪天入住之时,乃是水生儿进行招呼和登记,柯掌柜恰好不在身旁,虽然也认识许棱这个老熟客,并不曾得知另外两人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