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沉默不语的许棱,大多数时候都是旁观者的角色,很多事情都能够看得更清楚一些,此刻看到两人的表情神色,心中的猜测愈发肯定了几分。
在行船的几日中,苗柔柔和纪天可谓是形影不离,不仅是同吃同住,连纪天肩膀上的伤都是苗柔柔来包扎的,倒是把以前和他很熟络的凌浪涯放在了一边,让他自己去找胡虚和老张玩儿去。
许棱这些过来人,包括猎户王方和何力,看到两人的言行举止,也逐渐猜到了一些端倪,不过既然两人都没有主动说明,他们也不会主动去拆穿这件事。
正当众人心思不一时,凌浪涯却忽视了这种细节,问道:“那你可知,另外一个童子的后人是谁?”
赵老汉想了想,摇摇头道:“我真不知道,当年赵客身边两个童子,一个捧书一个侍剑,我爷爷是属于侍剑的。后来,赵客死后,那剑也随之封存,我爷爷也就回到了这小山村,从此过上了撑船打鱼的日子,我也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凌浪涯心中明白,想来是赵客死后,赵老汉爷爷心灰意冷之下,便做出了退出江湖的决定,而且他们竟然跟随在赵客身边,想来也会一些武艺,只是看赵老汉的苍老模样,压根就不会一旦武艺,想来也是不想他卷入江湖纷争,所以才没有传授,而是把剑客传奇当成是故事来讲。
赵老汉想了想,道:“直到我爷爷死去,都不曾见过谁来过我们家,和他表现得非常熟悉。不过,倒是有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我爷爷生前,经常会有人来送柴米油盐给他,也不用他给钱也不用他买。我曾经问过他,这是哪里来的,他说是一个老朋友看他可怜,所以送他吃的。”
“你可知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凌浪涯问道。
“不远,我曾经打探过,就是从州府主城传来的。”
“关于宝藏的消息,最初也是从主城传来的。”纪天想了想道,“看来,那捧书童子后人,就在州府主城。只是这人海茫茫,那得如何去找。找不到,我们就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做了。”
众人聊着过往故事,忽而窗外响起了鸡啼声,闻声看向窗外,才发现天色已经发白。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有人一边跑一边喊道:“大伯,不好啦,不好啦!”
赵老汉闻之,连忙推开门,喝道:“慌什么,怎么回事?”
凌浪涯也站了起来跟了出去,发现来人正是赵老汉的另一个侄子,当时他也有份载自己过平渡河,而还有一个侄子,此时已经包扎好伤口,正在赵老汉的房中歇息着。
那青壮侄子一看凌浪涯,也是感到有些诧异,不过还来不及想,直接冲到了屋内,也没有拿茶杯,举起茶壶就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赵老汉脸色微变,觉得他有失礼仪,但他看累得模样,也就没有阻止他。
待得青壮侄子缓过起来,才道:“大伯,出大事了,快跑吧!”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那怪物又回来了,它上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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