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颜好生将身上的泥沙搓洗一遍,又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这才穿了宽松些的衣服出来,躺在床上就开始清点空间纽域里的东西,将这些天以来收集到的分门别类的归纳放好,又将之前乱七八糟的零零碎碎的东西归纳整理一遍,顺便还将用得着的日常用品,衣食住行之类的专门开辟了一个极为宽阔的场地拿来堆放,以便于收用都方便。
将这些东西整理完,程慕颜瞌睡也来了。
虽然之前由丫鬟按摩了身子,身体也松缓些了,但是持续劳累了一天精神也疲惫得很,程慕颜精神力退出空间纽域闭上眼睛便陷入了睡梦里。
程慕颜这边收获颇大,就是累人,卿欢这边也不遑多让,因为他似乎搞明白了卿酒和贺庭卫这两个人的关系,据被锁困在殿内的女子说卿酒和贺庭卫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两个人的灵魂波动和元神跟他一模一样,他们三个人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呢!!
卿欢手掌捧着生痛的脑袋,回想着之前看到的那些言言和卿酒相处的场景,以及似乎还有程墨刀的影子在里面,他总感觉这些场景似曾相识,很是熟悉,但是他敢肯定那个卿酒不是他,而且贺庭卫这个人是北方世家的人,怎么可能跟他是同一个人?说谎也要找个不容易被拆穿的谎言来说好吧?!
揉了揉额心,卿欢将笔墨纸砚递进去给那个叫琳琅的女子:“你把卿酒和贺庭卫画出来!”
身着月白色锦袍的女子趴坐在地上,头发散乱,狼狈得很。听到男子如此说话,呆滞的脸有一瞬间的回神,片刻之后才扯了扯嘴角,抹了一把伤痕累累的脸,将地上的东西扒拉到脚边。
女子没拿毛笔,而是直接拿了墨块作画,寥寥勾勒几笔,二人的容貌便跃然纸上,只是卿酒的样貌跟卿欢还有些相似,贺庭卫跟他便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就是眼神一个看着内敛深沉,一个星子点缀,完完全全的两个人了,压根儿没有一处能够将二人联系得上,唯一有所联系的便是贺庭卫看着三庭五眼跟卿酒都有些相差,但是仔细一瞧却又偏偏能够看出七八分相似,实在是诡异得出奇。
卿欢沉默着来回对比打量着这两个人,眼神黯淡了稍许,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吗?那之前言言在宫殿里是跟他们两一块儿相处的吗?
一想到这个结论,卿欢心里止不住的酸涩,还有些闷闷的刺痛,像是无时无刻有人在拿着生锈的刀子在割在刺似的,拉扯得心口仿佛都破了大洞,冷风“呼呼”的刮进来,又冷又痛。
卿欢回到内殿里,再次躺在床上,他想搞明白那卿酒到底是不是贺庭卫,又是怎么到了程慕颜身边的。
这一次的梦境仿佛正应了他心中所想一般,直接将镜头拉到了最开始的时候,这个时候程慕颜还没在,而他竟然又遇到了他之前看到的另外一个人,祝酒!
当他站在这跟他长着一模一样一张脸的人面前的时候,卿欢犹如被人当头棒喝一般,一棍子给敲醒了。
当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苏醒,而是他的思绪被打通,将一些疑惑的地方给贯穿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