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就是秦宇,福瑶珠宝的当家人。”
秦宇见到郑文铎姐妹之后,郑文铎主动为妹妹郑文媛介绍。
郑文媛材苗条,留着长发,瓜子脸,戴着蛤蟆镜,摘下蛤蟆镜后,主动向秦宇伸手,“秦宇,多谢你卖给我哥玉壶瓶,凑成一对,成为我们郑家祖宅的镇宅之宝。”
“郑小姐客气。”
秦宇握手笑道:“你们这次也是主要参加公盘大会的吧。”
“没错,之前一直合作的矿厂老板,出事了,被军阀打死了,那座矿厂被占领了,我们现在等着要进一批原石,只能从公盘上挑选。”
郑文媛道。
“那就等明天吧。”
中午,在一起用过餐之后,大家分开,秦宇和白如玉魏裳他们回到房间,白如玉就道:“你上午干什么去了?上有女人的味道,你不会和女人鬼混去了吧。”
秦宇笑了笑,道:“我上午去找朱红颜了,想和她合作的矿厂老板谈,不过她说她现在没和矿厂合作,也准备走公盘,看来,我们想要好的原石毛料,就真只能参加缅甸公盘了。”
秦宇想要找个稳定的合作伙伴,现在看来不好找,不过也不用担心,反正缅甸公盘,他是有把握从里面弄好东西的。
“他应该没说谎,缅甸军阀暴乱,我们合作的矿厂老板,也出事儿了,整个家族被团灭,被军阀,现在我们也在找稳定的矿厂老板合作。”
白如玉道。
“这么夸张?”
秦宇以为朱红颜没有说实话,现在看来局势很不好,“那看来朱红颜说的要验证了。”
“什么意思?”
魏裳道。
“公盘大会上,原石毛料的价格会很高,高出去年百分之二三十。”
秦宇道。
“这早在我们预料之中。”
白如玉并不意外,正要继续开口,房门被敲响了。
蒋宜萱过去开门,一个华人走了进来,看向白如玉,笑着道:“白小姐,令父欠了赌场的钱不还,你既然来缅甸了,是不是帮他把钱还上?”
“……”
众人都是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白闻天?”
秦宇反应过来了,这名华人口中的白如玉的父亲,肯定是白闻天了,没想到他跑路跑到了缅甸,跑路之前,他可是带了不少钱的,全都输进去了?
“没错,白氏珠宝之前的掌舵人白闻天先生。”
这名华人说道。
“我们白家和他已经没任何关系了,他是死是活,和我没关系,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白如玉不为所动。
“白小姐,你说的是真的?”
这名华人笑着解释道:“全世界都知道,在缅甸赌博不还的下场是什么,在濠江,他还能活,不过在缅甸,要是不还钱,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白小姐,你确定,你不替他还?”
“白闻天欠你们多少。”
秦宇看到白如玉了脸色难看,脸上浮现纠结之时,看向那名华人道。
“不多,一个亿。”
这名华人笑道。
“一个亿,还不多?”
程壮为一下就被气笑了,“你们赌场耍老千了吧,竟然让他输掉一个亿?他没钱,拿什么输掉一个亿?你们明显是在给他下。”
“认赌服输,现在说这些有意义?我们只看结果,他就是输掉了一个亿,当然,你们要是不认,也可以上赌桌帮他捞回本,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各凭本事了。”
华人说道。
“你这激将法真不讲究,十赌九输,你以为我们会上,会上赌桌和你们赌?”
魏裳讥笑道:“不用想了,一个亿不是小数目,回去和你们老板商量一下,拿出诚意来,他还有可能收一笔,要是把人直接废了,你们一分都捞不到,你确定要撕破脸,把人废掉?”
魏裳不是没见过这种豪门子弟赌博输尽家产的事,不过任何事都可以谈,有的能把赌债谈判到三成,甚至一成,这就看本事了,对方找上门来,就是冲钱来的,而且很有希望拿到钱,没有拿到钱之前,肯定不会把人弄死。
华人犹豫了一下,看向白如玉,道:“白小姐,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白总,白总,你准备拿多少捞你父亲?”
白如玉看向魏裳和秦宇,准备和他们商议时,秦宇却摆了摆手,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不和你讲价了,正好下午没想好去哪儿逛街呢,就带我们去你们赌场吧,让我见识见识。”
“你要和我们赌?”
华人一听,眼睛一下就亮了。
“不可以?”
秦宇道:“赌桌上把本捞回来,不是一件很拉风的事?”
“小宇,十赌九输,你怎么能和他们赌?”
魏裳一听,坚决反对。
“秦总,魏总说的不错,十赌九输啊,在说这是他们的底盘,他们肯定做了手脚,想要赢他们可不容易。”
程壮为劝道。
见蒋宜萱金卓薇也要劝说他,秦宇摆手,道:“你们两个就不要劝说我了,你们留在这里,我和白如玉,跟着他去看看,有把握我就上赌桌,没把握就谈判给钱捞人。”
在去之前,秦宇打了电话,打给了朱红颜,让她派人手过来,他要带人一起过去,秦宇可不会傻到两人是对方的底盘。
“什么时候走?”
等秦宇打完电话,华人立刻问道,心里很是亢奋,对方要上赌桌捞本,他巴不得呢,这不就是上赶着送钱嘛。
“急什么,等我叫的人赶过来之后,我们在一起过去。”
秦宇道。
让秦宇没想到的是,朱红颜把田管家派了过来。
“人呢?”
秦宇只看到了田管家,并没有看到他后任何人,有些惊讶道:“我说田管家,你不要说,只有你一个。”
“不行?”
田管家看着那名脸色难看的华人,道:“小胡,你们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一年来,弄了这么多钱,还不知足,就不怕哪天踢到铁板,被人给弄死?”
“田,田先生,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你也知道,现在这行,钱难挣,这么多人要养活,总不能真的关门大吉吧?
在说赌博,各凭本事,输了也怨不得我们,我们也没拿枪bī)着他。”
叫小胡的华人,明显很忌惮田管家。
“别废话了,我陪他们,给你去。”
田管家道。
秦宇没有让魏裳他们跟着,只和白如玉田管家,跟着小胡离开了。
“小胡,你们做这行捞了这么多钱,准备什么时候松手?有句话说得好,有钱也得有命花啊,总不能一直这么骗下去吧?”
离开哈奈酒店,坐上小胡的车后,秦宇笑眯眯地看着开车的小胡道。
“秦先生,我们就是打杂的,是小角色,老板什么时候关门,我说了不算。”
小胡心道,你现在还能笑得出来,等上了赌桌,把钱砸进去后,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这么上赶着帮白如玉捞父亲,到时候,不但把人捞不出来,肯定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
内比都郊区一家狗场。
狗场很大,赌房众多,此时这里人满为患,每个房间,上面都摆着厚厚的筹码,地上堆积着各种空酒瓶,烟头,垃圾,其中一个房间,一名中年男子,脸色蜡黄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微微传出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
“人马上要过来了,把人弄起来,场面上要过得去,把他扶到椅子上,给他倒杯温开水。”
一名大小眼的中年男子,摸了摸稀疏的头发,对收下马仔吩咐道。
手下马仔听后,立刻行动,把地上躺着的中年男子拖了起来,把他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又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弄条毛巾过来,给他擦擦,这样子像什么话,跟个乞丐似的。”
大小眼中年男又道。
毛巾找来后,用温水湿润,然后一个马仔,粗暴的用湿毛巾,在脸色蜡黄的中年男子脸上擦拭。
刚擦完,没多久,外面就传来脚步声,一个马仔很激灵,立刻过去开门。
门打开,就见小胡带着人走了进来。
“田,田先生。”
马仔认出了田管家。
“沙千里,你从白闻天上捞了不少钱了吧,给我一个面子,就此收手,他的账,一笔勾销。”
田管家进来后,立刻对大小眼中年男说道,至于马仔,他正眼都没瞧一下。
“田先生,你要知道,我手底下有很多兄弟跟我混饭吃,他们上有老下有小,干啥不用钱?这年头没钱寸步难行,白先生欠了我一个亿,那可不是小数目,你一句话就说免了,那不是打我的脸?我要是同意了,以后我还能在小弟面前抬起头来?”
沙千里皮笑不笑,“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这行也是有规矩的,不过田先生开口,面子我还是给的,只要拿出五千万,白闻天欠我的赌债,就此一笔勾销。”
“五千万?你怎么不去抢呢?”
田管家讥笑道。
“那对不住了,拿不出五千万来,和解就不可能。”
沙千里的目光从田管家上移开,看向了白如玉,笑道:“白小姐,你父亲你也见到了,我们对他很优待的,并没有伤害他,我之前就劝说他,不要和我继续赌了,可他不听,非要把本钱捞回去,不愿意中止,就这样,筹码越输越多,最后就到了一个亿,我可不是故意下坑他啊,是他不知道及时止损。”
沙千里的话,白如玉好像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她看着眼前的白闻天,仿佛不认识他了,这才多久,白闻天变得如此颓废,如此苍老,面容老了不止十岁。
“你们打了他。”
秦宇过来,为白闻天检查了一遍,知道他受了内伤。
“你是大夫?”
沙千里不以为意,笑呵呵道:“我的马仔不懂规矩,他拿不出钱来,就一时冲动,动手了,不过我及时制止了,不会有生命危险。”
“谁打的?”
一直没开口的白如玉突然问道。